尤莉葭也被送到了观众席,下场后的尤莉葭反而松了一口气,毕竟一直坚持的才紧张的,担心一不小心走错而导致失败的压力如影随形,下台了反而不怕了。这里面,身为执棋手的压力只会更大,可她看着安是舲百无聊赖的模样并不像有压力的样子。
不等她想出个什么所以然,安是舲自顾自地说道:“我从未想赢。”
那你这么努力干什么?这话费司鸣没问出来却也知道答案。
安是舲的这话是极气人的,至少费司鸣的脸上已经染上不悦了,他将安是舲当做对手,安是舲却只是不想让他赢得那么痛快罢了。
副本之外,无尽直播间的观众只觉得诧异,说乌鸦不想赢,这不亚于一个在沙漠里渴得要撅过去的人说他不想要水,古怪,这事儿定有蹊跷!
非酋:这个本没有boss吗?
这时大家才发现不对,自打副本直播开始,他们就一直以这个棋盘为中心在对战,即便有人被“吃”了,也只是出场而不是出局,其他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知道无尽的出局意味着什么吗?
直播里,棋局还在继续,白方的王棋正在拼命逃开黑棋的追杀,黑棋甚至升级出了第二个后棋,面对两个后棋的追杀,最终白王被逼上了绝境,将杀结束战局。
“我赢了。”费司鸣开口道。
所有人都回到了棋盘中心,安是舲插着兜站在那里,脸上笑意依旧,好似真的不在乎输赢。
“哔,黑方胜利,接下来将正式开启副本,副本传输中”
众人脸色俱变,如果现在才开启副本,那方才的对弈算什么,热身吗?
躺平就是好:蛙趣,刚刚好像真的没说这是副本啊,所以只是新手教程?
非酋:应该不是,估计是阵营赛。
伯纪元也不是没有阵营本,只是那些阵营本可和这种不一样,输了是真的会死的。
不论这是不是阵营赛,场上的人也不会清楚了,陡然陷入黑暗,等安是舲再睁眼,已经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中欧世纪的港口,一袭灰色长袍打扮还遮住了脸的安是舲感兴趣地听着耳边的电子音:“你是一名公主,骄傲且高高在上,正在逃亡,请努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切勿崩坏人设。”
安是舲不知道公主该是什么样子的,但他非常喜欢高高在上这个词,也不管这段话中的逃亡,目空一切地朝着一个方向走。
在路上甚至被一位妇人撞到,妇人怪异地瞧着这位来路不明的人,安是舲很帅,单从眼睛也能看出他长得很好,但此时的安是舲犹如一只开屏的公孔雀带上了嘲讽,又骚又贱。
“脏死了。”
安是舲拍拍身上的布,灰色的布像是从衣柜底下抽出来的一样,一拍扬起呛鼻的灰,看着比妇人的衣服脏了不知多少。
妇人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敢嫌弃自己,险些和他争吵起来。周围的警卫早注意到这里的情况,看见妇人逐渐激动的表情,上前压制住安是舲询问情况。
安是舲眼神略过警卫,舔舔唇角,目光染上了一丝疯狂,“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敢动我。”
狂得要死,无尽直播间蹲守的观众直呼对味。
警卫不满地朝安是舲膝盖窝踹了一脚,突如其来的疼痛酥麻差点让他跪下,随后身上是更为猛烈地捶打。
警卫舒坦地发泄后,准备将人押解进牢,安是舲倒来劲了,蹭下蒙面的布巾,对着警卫的脸啐了一口。
“你踏马找死!”
安是舲的腹部被警卫给予一顿重击,幸好胃里并没有进食什么,此时才不至于毫无形象地呕出来。
抹掉唇边的涎水,脱离了警卫掌控的安是舲以极快的速度,一脚蹬到其中一个警卫的胸口,力度大到让人飞出去两三米。另一个警卫见此不妙,竟是抽出自己的佩刀想上来砍安是舲。
纵使安是舲躲得再快,方才的重击还是影响到了些许,腹部被扯到的刺痛让他身形微怔,也就是这小小的失误,警卫的佩刀砍在了他的肩头,顿时血流如注。
安是舲眼神越发的阴冷,不顾肩上的剧痛,居然用手握住刀刃,准备徒手夺刀。
但这一次他并没有成功,不等他抢到警卫手中攥紧的佩刀,一个身形高挑的蒙脸女性突然冲出来,拽着安是舲开始逃跑。
等到两人左拐右拐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这个女人才停下。可能因为紧张,安是舲的胳膊已经拽出了个掌印,他沉默地看着尤莉葭紧张兮兮地环顾几遍四周才肯摘掉脸上的蒙巾。
尤莉葭自然还当这人是外界疯传的阳光大男孩,看着他被揍出来的伤痕,止不住的怜惜,“你怎么被抓住了?”
安是舲不语,尤莉葭也只以为是男孩子的骄傲不愿低头,倒也不再过问,只是朝他发出邀请。
“我拿到了亡国皇后的身份,初步推测我们白棋应该是一个国家的,现在都在逃亡,所以你要和我一起吗?”
安是舲看着尤莉葭俏丽的容颜,即便拿着逃亡的剧本也不忘维持自己的体态,是一个相当合格的明星。
安是舲笑了,用手扶住尤莉葭抓着自己的那只胳膊,慢慢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随后手上一用力,将人用力往后一推,“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下次看见我,记得跑远点!”
说完,安是舲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小刀,杂耍般在手上翻转,看着尤莉葭惊恐地向后退,脸上的不可置信极大地取悦到了他。
他给予了她最大程度的让步:“准备好逃跑了吗?我要开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