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上界的一切也该…有个了结。”
秦怀双手搭在微凸的肚子上轻抚,已经七月身孕了,却也不甚明显,发丝半散,却也看得出她如画的清冷容颜,一袭白衣,却衬得她愈发单薄,身影摇晃,颤巍的向着长廊尽头走去。
没走几步苍白的脸上已布满汗珠,微斜着身体倚在堕仙台的石栏边。
堕仙台上天雷滚滚,幽黑的残云漩涡般盘旋,涌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
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震天的雷声越发清晰,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她该怎么办呢,这难道就是天道给她的命吗,一个未出生的孩子却已背上了因果,就如当初的她挣不开逃不掉,为命门亦为棋子,唯独失为她自己。
不…她不能,什么天命,无极镜中所见天地万物命途,什么狗屁,既能看到,我就能改。
“好…你们要把我的孩子当棋子,妖神再世?三界大乱?哈哈哈…哈哈,大不了掀翻这棋盘。”她的神情愈加癫狂,但是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堕仙台前雷电之力外泄,秦怀在雷电的侵蚀下拖着虚弱的身体,侧身爬上石阶,一阶一阶,倾尽全力。
“秦怀!你停下啊,快停下,停下!”沈素声嘶力竭的喊着,向堕仙台飞跑。
看着只差一步便映入深渊的背影,他绝望愤怒至极,周身灵力流转,最快的速度,最后却与她的衣角擦过。
他恍惚了,那一刻好像什么都在他眼前消失了一般,只剩死寂的黑,周身散发黑气,纯白的灵力染上猩红,他入魔了。
“哈哈…哈哈哈,秦怀啊,你的天命难改,你无怨。如今只因一个未降世的…他的孩子,你竟是甘愿逆天而行吗,…秦怀,呜呜,秦怀……”沈素的神情在双手的遮挡下似笑非哭。
“秦怀!是秦怀跳下去了,是…秦怀,不不会的…怎么会,我…”迟一步赶到的白渊,在看到那一袭白衣坠落诛仙台时,才回过神来,却又满是不可置信。
白渊声音颤抖“我只离开片刻,事情怎会如此,她说要去原来的仙府看看,又怎会…又怎会来到这,是你,是不是你,禁地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迷茫,痛苦,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