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古城西安,空气中已经弥漫着银杏花淡淡的香气。
在人来人往的天桥上,我毫不避讳的直视着一个陌生女孩姣好的面容,然后伸手在她娇嫩的脸颊上肆意的摸了又摸。最终,我的手向下延伸,明目张胆的在女孩柔软的身体上不停地揉捏。
要是在其他公共场所,像我的这种行为,早已经被见义勇为的好汉制止,然后给我扣上一顶“咸猪手”的帽子,将我扭送到派出所里。
但是,在这座天桥上,面对我的这种行为,即使是人民的榜样,雷锋同志来了,我相信他也不会出手制止。
之后,我又拿起女孩白如葱根的玉手,细细的查看了一番后,才停止了对她身体的探索。
做完这些动作之后,我皱起眉头,陷入一阵沉默。而被我探索的女孩,则耐心的站在原地,安静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开口说些什么。
我掖了掖衣领,盘腿坐到地上,用手捻着长满胡茬的下巴,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
“东边的情遇西边的爱,摇摆的缘分必会失败。若是想要拨云见日开,须得等到明年春日来。”
女孩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认真的问道:“您是说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等到明年春天来了就自然会有结果了是吗?”
我点了点头,回答道:“时间会给你答案的,它会让摇摆不定的人提前离开,让一直坚守的人有所收获。所以,请把你的困惑放心的交给时间吧。”
女孩说了一句:“谢谢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便将一张20元的钞票投进了我身旁的结缘箱,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
我叫住了欲要离去的女孩,她回过头,疑惑的看着我,随后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我指了指她手里的矿泉水瓶子,说道:“你手里的瓶子能给我吗?”
女孩笑了笑,随后将矿泉水瓶递给了我,我接过后顺手扔进了旁边的袋子里。
之后,女孩带着顿悟的笑容,迈着轻快的步伐,挤进汹涌的人潮,走下了天桥。
不错,我是一名在天桥上给人算命的先生,说好听一点,我是一名帮人们消除内心困顿,用只言片语换取众人些许欢愉,但却没有资质的心理医生。说难听一点,我是一个懂的察言观色,善说花言巧语,只是略懂一些命理皮毛的江湖骗子。
正如刚才的那名女孩,我只是从她哭肿的眼睛里看到了她内心的痛苦,从她飘忽的眼神中读到了她内心的挣扎。
而人的烦恼,大多不是因为钱,就是因为爱,那名女孩一身时尚的装扮,显然不是因为钱,那么她很大概率是因为爱而感到痛苦。
于是当我说出她“被情丝缠绕”的时候,很快就获得了她的信任,一番引导下来,她便说出了自己此时正被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追求,而自己不知道该选哪一个的困顿。
因为算命要通过摸骨,相面等方式,因此我可以肆无忌惮的探索每一个前来算命的人的身体。而这种探索并不会显得突兀,这就跟妇产科里面的男大夫一样,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来查看每一名去往妇科就诊女性的私密部位,二者同为一个道理。
送走那名女孩之后,我便眯起眼睛,看着过往的人群。
忽然,一个有些怪异的女人出现在我的视野,只见她东张西望的看了看,又行色匆匆的朝我这边走来。
怪异的女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挎着一副能遮住半个脸的墨镜,捂着严严实实的口罩。
临近黄昏的阳光并不刺眼,所以没有带墨镜的必要,四月的西安也已经褪去了寒冷,更没有必要裹的这么严实。
没有想到,她竟然在我面前的小马扎上坐了下来,但是此时的她,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
我瞥了女子一眼,虽然看不清她的脸面,但她高挑的身材让她天然携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气质。
我开口问道:“算命?”
女子点点头,但目光仍往她走来的方向看着,好似心思并不在算命上。其实她有没有心思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她最后放进我结缘箱里的钞票。
女子这副模样显然是在躲人,所以不用多想我便说道:“大凶。”
女子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胸部,愤愤的说道:“你个流氓,我知道自己是大胸!”
“靠,我意思是你带着凶兆!”
没想到女子更加生气了,怒骂了一句:“你真是个死变态,我带不带胸罩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