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为担忧的则是,届时隋国和南明联合,民世你出兵宜昌我大秦已和南明交恶,若是我大军全力围攻洛阳之时,明军从襄阳出兵同时隋军援兵赶到,那绕后的兵马便肉包子打狗了。”
这的设想刘民世和刘克用还未听完,便只觉全身汗毛直竖,不寒而栗,听起来隋国不太可能和南明联合,可谁又说得准?南明在宜昌刚和秦国大战了一场,一旦隋国示好求助,那真说不准。
刘民世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怎么也说不出来,良久才吐出几个字:“这。。。这。。。”
“叔父深谋远虑,实是令人叹服。”刘民世是真服了,这样的设想刘国渊都想到了,不愧为天下第一名将。
“王爷,谋略之深,无人能及!”刘克用也赞叹一句。
“呵呵,也就是老了,想得多一些罢了。”
“我倒有个不成熟的想法。”刘国渊智珠在握,侃侃而谈。
“在我大军未动之前,以一偏师顺着蓝田武关东下袭扰南阳,截断明军北上同时威胁许昌,使明军其无暇北顾,也可牵制隋军兵力,民世此人为你莫属!”
“啊!”刘民世正听得认真,没想到刘国渊提到自己,还要把重任委托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感激涕零,宜昌之战明明不算失败,可众人皆侧目,原先一直支持自己的父皇也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大哥三弟虽为落井下石,可也幸灾乐祸,这阵子他好不难受。
没想到刘国渊这位叔父还相信自己,这怎能不让人感动。
他当即表态:“叔父若还信任民世,民世愿意带兵再度南下!若兵败,民世此次绝不活着回到长安!”
“好!殿下壮志如此,此心可用!哀兵必胜!”刘克用见刘民世立下如此军令状,心里对这位殿下观感又好了几分。
刘国渊笑着点点头:“民世,原本我并不打算用你,可你去了趟南京城,见识过了比你更多智,多才,多谋的豪杰,性子已翻天变化,我才放心交给你。”
“可你不要气馁,那莫残天即便再如何,也不过一无国无家之辈,没有根基,与你身份更是天差地别,好比你出生便拥有一座金山银山,而他只有一座光秃秃的山头,这座山头也还被人占了去了,其中差别你可知晓?”
“你便观其如今的身份便知,在南明工部任职,无法统兵,犹如搁浅的鲛鲨,只有回到大海方能化为食人猛兽,困在浅滩上,也不过等死而已。”
“再者说了,想要他死还不简单?多派一些杀手刺客,于皎月倒挂之时,寻其不备,其又能如何?”
这便是刘国渊即便知道莫残天的才智,也依旧不放在心上的原因,这世上天才有很多,可夭折了的天才却如过江之卿,源源不绝,天才费力登上的山巅,却发觉这只不过是千山万壑中的一座丝毫不起眼的小山。
站在山巅的人是不会在意还未登上山巅的人的,想要他们正视你,你首先得看得到他们的背影,他刘国渊大秦亲王,刘民世,大秦二皇子,出生便在山巅,如今麾下雄兵百万,那莫残天算得了什么?
“民世受教了。”此话听得刘民世感慨万千,确实如此,自己拥有的远比莫残天多,自己输得起,背后自有整个大秦,而莫残天有什么?他输不起,哪怕一次也输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