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明雪小嘴儿特别甜,常常逗得父亲开怀大笑。
为此,父亲格外宠她。
好似要将这些年,姚明雪在外缺失的父爱,统统补偿给她。
几乎有求必应。
反之,我成日板着脸郁郁寡欢,不合众且越讨人嫌。
出阁前,我很少出自己的小院。
因为我不想看到她人其乐融融、父慈子孝的刺眼画面。
更不想出去碍那母女二人的眼,以及同她们佯装和睦、虚假周旋的假面。
可我不招惹她们,她们却偏偏时常来膈应我。
首先,她们自作主张。
私下擅自撤了祠堂里,供奉我娘的灵位。
说道:而今大夫人健在,我娘亲会冲撞了她。
其次,姚明雪无时无刻不在我面前炫耀。
父亲近日又为她,新添置了什么稀罕玩意?
她有的。
我没有!
就连我娘亲生前,留给我日后做嫁妆的翡翠玉镯。
也不知何时,被小院手脚不干净的人拿了去,戴在了姚明雪的手腕上。
所以,我第二次同她起了争执。
我和她在争抢娘亲的玉镯时,不知是谁没有站稳,导致我俩双双跌进了荷花池里。
荷花池并不深,可里面有淤泥,易陷。
我不会水,姚明雪却水性极好。
所以,同她的气定神闲相比,我倒显得狼狈至极。
“姐姐,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的玉镯,你还不如跟妹妹我好好说。”
“妹妹我大度给你,割爱就是了。”
她摘下玉镯,赌气般朝与我反之的方向随手一抛。
池面水花微溅,玉镯不见了踪影。
我从未觉得如此绝望。
那玉镯是娘亲临终前,特意摘下来留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