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朝,天安郡,清远县。
一面铜镜前,张修缓缓拆开头上绑着的绷带,脑袋右侧,一道两公分的伤疤在头发下面若隐若现,伸手摸了摸,还是有隐隐的疼痛,清秀的脸庞不由得皱了皱眉。
来到这处类似古时朝代的世界已经一个多月,这导致原身死亡的伤势终于也好的差不多了。
“小修,出来吃饭了!”
房外传来此身母亲常芳的叫声,朝窗外一看,已是日落时分。
“来了!”张修起身往外面走去。
常芳看到儿子脑袋上的绷带没了,急忙过来查看,有些担心的埋怨了一声,
“不是说了叫你多戴两天吗?要是没好全怎么办!”
张修也任由母亲检查自己的脑袋,没有说话。
看到儿子脑袋上的伤势确实已经完全愈合,常芳才放下心来,道,
“以后别到梅花涧那边去了,听说那边还挺邪乎的,这次虚惊一场算你命大!”
张修顺从的答应了一声。
“要我说你就是太闲了!”含着一些怒意出声的是张修的父亲张荣山,正坐在餐桌前,
“中级文教阁丙等的毕业评价!也想学那些才子去吟诗作对?早干嘛去了?!”
张修沉默。
常芳此时端着菜盘子来到餐桌前,打了一下张荣山的肩膀,
“孩子伤刚好!你能不能轻点儿说话!”
“他已经十六了!还不能骂几句了?!”张荣山还是怒气未消,其实他对自己儿子学业不好这件事也没啥怨气,他气的是儿子眼高手低,行事无端!
现在世道虽然平静了些,但打仗就一直没有停过,还有时不时发生的一些天灾人祸,他怕的是自家孩子以后没有一份好的生计啊!
张荣山暂时压下自己的怒意,此时,饭菜都已经摆上餐桌,常芳年轻时候是厨娘出身,虽然后面帮衬着张荣山做木匠生意,但一手炒菜的手艺却是没有落下,堪称色香味俱全。
吃了几口饭,张荣山琢磨了一会儿,再次朝着张修道,
“以你现在中级文教阁丙等的评价,去郡城上高级文教阁是没有机会了,再休息几天,就跟着我学木匠手艺吧!”
“虽然是门体力活,但好歹可以养活你自己!”
张荣山的木匠手艺还算不错,在清远县这一亩三分地销路还算可以。
张修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拒绝,
“爹,我想再考虑几天!”
砰!
张荣山将碗筷重重地落在餐桌上,对儿子怒目而视,刚想起身教训过去,张修那边已经说道,
“要是五天内还是没有其他门路,我就老老实实跟你学手艺!”
似乎是没想到一向叛逆的儿子竟然松了口,张荣山愣了愣,过了一会儿才落回座位,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要是到时候再搞出幺蛾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随后,张修快速解决完自己碗里的饭菜,抬头跟二老打了声招呼,
“我出去逛一下。”
看着张修走远,张荣山还是忍不住对着自己发妻发了下牢骚,
“看看,大晚上还出去溜达,我看他的性子根本就没定下来!”
“出去溜达下怎么了?孩子刚才都说了再让他缓个四五天就出去跟你做工,还有完没完!”
常芳看自家男人一直在说孩子的不是,有些不高兴了。
看到常芳眉头倒竖,张荣山急忙止住话头,别看平时他像个大老爷一样被媳妇儿伺候着,但历来最怕自家媳妇儿发火儿,只是嘀咕了一句,
“我这不是有些着急嘛..........”
............
另一边,张修拐出自家的巷子,往东走了几百米,来到一座还算规整的院子外面,喊道,
“元子!出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