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苏唯一拳砸在他鼻子上,鼻血瞬间流下。
江守职捂着鼻子抽冷气,纵然有武学底子在身,鼻子也是薄弱处,也怕偷袭,
更何况他根本没想过对一个学员设防,一下子被干懵了,远处的预备班众人也看呆了。
“你干什么?要造反?”
“想被除名,似乎没什么比打捕快头子更快的方法了。”
“捕头,麻烦放松,我很快的,你忍一下。”
他举起手肘,冲着江守职的脸再次砸下。
砰!
走山帮的杉木宅门被重重推开,
饮水的马匹们受惊抬头,马铃声阵阵。
黑瓦的屋顶,土砖垒砌的堂屋,中间一片四四方方的宽大院坝,铺晒着粗布衣和马鞍。
院坝两边修有马厩,阳光照射下来,空气中尘埃浮动,泛起马粪和干草的臭味。
看到有人来,堂屋中十来个高矮胖瘦的人物立马虎视眈眈的站起来。
苏唯四下环视轻笑道:“好多人啊。”
他身穿麻衣、肩上挎了个小背囊,好奇的打量四周,两辈子以来第一次进这种江湖气浓厚的地方,哪哪都新奇。
“小子。”
众人主动让开一条道来,
脖子上、手臂上纹满龙虎的男人歪坐在太师椅上,身侧还侍立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
男人微微抬眼:“你走错道了,这不是毛头小儿该来的地方,滚出去!”
苏唯认出他正是疯驴子,与江守职给的画像上一般无二,于是眼睛一亮:“没走错,找的就是你。”
“有委托?”疯驴子兴致缺缺,“今日休业,不驮货也不送人,你找别家去。”
“不是驮货,也不是送人。”
“哦?那是?”
抬脚走进堂屋,无视两边的人,苏唯直视他,淡淡开口:“上山。”
屋内顿时响起一阵骚动。
疯驴子撑着扶手腾的坐直。
“犯了什么事儿?”
“打了捕快。”
疯驴子闻言一怔:“好胆,是个人物。”
“但这里有这里的规矩,想要挂注,家门必须先摆清。”
走山帮的门路很隐蔽,一般都是他找人,主动找上门的几乎没有,更别说这种来路不明的。
他眯眼睥睨着人畜无害的苏唯,同时手指微微抬起,一旦不对劲便落指为号,所有人一拥而上弄死这可疑的小子。
屋中将近二十号人将苏唯团团围住,拧动指关节和脖颈,整个房里噼里啪啦,跟炒豆子一样。
江守职的情报没有错,疯驴子确实是山上某个势力安插在城里的眼线,负责听风、走货以及发展新人。
这些便是物色好要送上山的新喽啰,有的是犯了事、有的是遭了灾祸,原因各种各样,都是在外面混不下去的,基本没有善茬。
“那个,麻烦等一下。”
“小子,反悔可晚了。”
“那倒不是。”
苏唯似乎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不合时宜的发声:“只是你们的规矩太耽误时间,我觉得不如讲点直接的。”
“嗯?讲什么?”
“讲一讲……”苏唯咧嘴一笑:“我的规矩。”
话音还未落下,眼中的清澈隐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狠戾。
破空声响起。
苏唯一拳重重砸在当头喽啰的腹部,然后趁他剧痛弯腰的间隙,一把按住他锃亮的后脑勺,将其狠狠掼在地上!
砰!
在那强悍的力道下,喽啰面部着地,鼻梁歪斜,牙齿脱落不知几颗,瞬间鲜血四溅。
“艹!”
疯驴子目眦欲裂,发出怒吼。
“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