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剑逃至一座明亮大殿,急推门闪内上闩,窜入室里。
“什么人?”一声喝问,却是位美丽惹眼的侍女。薛剑出剑一抵其脖,敛音小声道:“敢再叫,休怪无命!”侍女惊慌失色,莫敢复言。
“韵儿,什么事?”这时,一道柔和宛若黄莺声的娇女音从内室帐中传出,几息未听回应,紧接莲步缓来。“韵儿!韵……”薛剑左手掐着韵儿脖子,右手血痕之剑顶住来女喉咙,“想活命,休乱叫!”
妺喜大惊,正欲恼怒,抬头见不速之客竟是一位长得英姿俊朗的少年郎,顿时就惊呆不语了。
“快!仔细的搜,刺客受了伤,一定逃不远。”这时,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追喝声。薛剑凝眉成川,心中计较着。
“王后娘娘,你睡了吗?”军将们门外高声问道。薛剑用剑一逼,示意问答。“快了!将军深夜探问,所为何事?”妺喜应付着。
“王后娘娘,方才有刺客行刺王上,我等奉命搜查,不知娘娘方便否?”
“什么,有刺客?刚才听得有脚步急往远处,不想竟是刺客?将军速追,一定拿住。夜已深,本宫将歇,就不劳将军了!”
“娘娘保重,小将去也。”
过了一会,妺喜才言道:“英侠宽心,人已远去,此时安全……”薛剑这才稍懈,定睛随意一看,却是呆了,如此绝美之女,果真令人难以把持啊!富美而不俗,娇丽而堪绝,虽天仙难及也。
“你?……”薛剑血气一涌,伤痛难耐,顿时栽昏倒地。
妺喜与韵儿将薛剑抬入内室,用良药敷治伤口,又将名贵约会补品汤喂服,悉心照料不题。
几日下来,桀来探望十余次,皆被妺喜称病不适搪塞骗过。
薛剑醒来之时,总觉浑身乏力麻痛。“你醒了?”妺喜正坐榻边,柔语相问。
“我这是怎么了?”薛剑反问道。
韵儿答道:“公子,你中了剑毒,已昏睡了六天。”
“剑毒,昏了六日?”薛剑思索着。
“对呀,若非娘娘骗过大王,日夜悉心照料,公子你早已没命矣!”
“放心!你身上剑毒已祛,只待养过十天半月,便可愈复。”妺喜慰道。
薛剑忍住吃痛,用尽力气扶起身,“妺喜娘娘何必相救?在下一刺客,乃大王梦魇耳。”
妺喜停思半刻,方道:“公子英侠壮志,为世间少有真士,妾身钦佩万分。料想当初有施氏之主收养我,拜为义女,但在利益面前,却是屈卑自顾,将我推献大王,以求安富。妾受制于人,不得解脱,势薄无计,只能屈活。公子行大义,刺暴王,乃妾所依,救公子,也为救自己。”
薛剑看着眼前娇滴可人,悯心叹道:“妺喜姑娘身陷囹圄,乃大男人无能所致也,薛剑一介莽夫,若蒙不弃,愿为姑娘效犬马之劳。”
妺喜大惊喜:“原来公子是名动天下的三剑侠之一,妾身失敬失敬!”“不敢,不敢,姑娘无需多礼!”
“大王驾到!”三人正在聊谈,门外侍从的高呼声惊扰了三人。薛剑挣扎起身,右手握剑欲动,被妺喜止住,轻道:“公子宽心,妾身应付去来。”
妺喜让韵儿搀扶着去外室,桀老远就高叫着:“我的喜儿王后,寡人又来探望你了!”
“王上,妾身有劳了。小疾在躯,未曾相迎,还望谅宥。”
“喜儿哪里话,怎可见外?对了,送来的诸多珍材宝药可曾服下,起效果否?”
“多谢大王牵挂,妾已好多了,大王自去吧,妾病愈后自当前往侍奉。”
“咦,美后怎么赶寡人走?寡人十余次看望,也未久留,今正好内室坐歇一二,以陪王后!”桀说完便自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