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灌了几口水,挣扎着用手脚抓住沿岸,但一用力,抓附的泥土全都松散崩落。林描口耳被水灌满,窒息沉入潭中。
生命是如此脆弱,但又是如此坚强,眼睛被水遮挡,林描爆发出细胞中的潜能,身体如通过强烈电流,双手死命向下向后推水,一下两下,漫长又短暂的时间过去,哗哗,头浮出水面,模糊看到垂在水面的蕨草,用一只手用力抓住,借力游至岸边,不顾一切地爬了上去,躺在杂乱的草地上,大口大口呼吸。
回复了一会儿后,睁开双眼,眼前的景象已大不相同。
绿潭似扩大了三四倍,岸边的树木古老而高大,粗壮蔓藤虬曲环绕。对面岸的水泥小坡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绿草茂盛但夹杂着枯萎的山面。
更奇诡的是,本来只剩下湿润内裤的自己现在不知为何穿上了灰白色古装宽松劲衣,劲衣的面料似乎有着独特的亲和质感,腰间束着一条同色宽腰带,凸显出他的腰身。
林描蹒跚走过一颗有着白色树皮的树,拨开长至大腿的杂草灌木,艰难往上爬行。
林描爬到山顶,向前望去,本该存在的高楼群已然消失不见,只剩紫色群山衬着广阔纯白为底的天空。
天空左边犹如墨染层层叠叠,覆盖山的顶部,右边却多为纯白之色。
呜呜,一阵大风,满天树叶飘舞,树发出明显的沙沙声,间或几滴小雨落下,传来清凉感,雨要来了,林描向着右后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