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沈世方躺在大通铺似的床上,心中念道:“我须得早日离开此处,若是太慢,此处人多眼杂,易容不便,真不知何时便会露出破绽。”
沈世方心道:“看来要用这招了。”
沈世方心中已拿定了主意,沉沉睡去。
次日卯时,沈世方早早起床前往外门练武堂,找个位置坐定后,静待早课开始。
片刻后,堂下蒲团已坐的满满当当,都是不超过二十岁的少年。
在沈世方出神时,一灰衣青年自后堂踱步而出,正是昨日的车文泉。
车文泉于领头处的蒲团与众人相对而坐,开口道:“今日有新弟子入门,我且为其讲解吐纳法,余者各自修习内功。”
说罢,便开始讲解如何蕴藉气感。
沈世方只是静坐,这些功课与他而言已是十分熟练的东西,现在只需静待时机,伪装成天赋异禀的天才便可。
一个时辰后,早课结束,众人去吃早饭。武林门派与寻常百姓毕竟不同,练武本就是挤压自身潜力,消耗巨大,若还是如寻常人般一日两餐,非得饿死不可。
沈世方趁众人早食之际又细细加固了伪装,毕竟接下来还有一场大戏,不能暴露。
闲言少叙,在经过半日的修炼之后,沈世方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便猛的调动内力,分出一小股驱赶至全身各处经脉,做出刚一修炼出内力难以掌控的模样。
霎时间沈世方脸色涨红,身上青筋暴起,浑身颤抖不止,阵阵虚汗渗涌而出。
这是沈世方的爷爷传下来的法门,是一个交不起佣金的江湖人拿来抵债的,说起来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武学,唯一的作用便是躁动自身经脉中的内力却不伤及根基性命。
沈世方的父亲常年用这武功来装病躲债,但这小法门在沈世方手里却发挥出了出乎意料的作用——伪装刚刚修炼出内息之人。
虽然这种伪装也不一定有什么用,但是技多不压身嘛,这不就用上了。
旁边新入门的弟子都吓坏了,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幸有入门已久的老油条,虽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到底还是明白要去找人。
少时,两位内门弟子匆匆忙忙赶过来,见沈世方如此状况,脸色是又惊又喜。
只见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耳语道:“快去叫师父来。”那人点头后便匆匆离开了。
留下的内门弟子也没闲着,急忙走到沈世方身后,向其体内注入内力,助其调理内息。
此人年纪大约三十许,内力修为已是不弱,再加上沈世方本人的控制,收拾一小缕内力还是轻轻松松。
很快,沈世方便恢复正常,只是面色仍是稍显苍白,嘴里大口喘着粗气。
那内门弟子见状,便满脸笑意地问道:“师弟可好些了?”
沈世方答道:“多谢师兄,我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