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沈世方微微一笑,瞥向赵钟子,老神在在道:“我这的规矩,你懂吧?”
“自然,自然。”赵钟子连连点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双手平举,低头道:“已备好二百两银票。”
“二百两?”沈世方眼前一亮,惊讶道。
“二…二百两只是定金,事成之后,更有重谢。”赵钟子见状以为沈世方嫌少,急忙补充道。
要说沈家在江湖上名头不小,又是做的偷鸡摸狗的勾当,本不该为区区二百两如此作态,但沈世方如今确实称得上穷困潦倒,此事还要从其父沈清载说起。
沈家家传左道九门,分别为地行术、医术、盗术、毒术、赌术、乐器、易容术、炼丹术和围棋。但每一代都很难做到全部精通,有的甚至掌握其中两三门便足以当门立户。
沈清载天赋异禀,掌握了其中八门,唯有赌术不得其道,难以贯通。偏偏他还是个好赌之人,屡战屡败实在入不敷出,幸亏他不到四十就死了,不然非得将祖宅输出去,这才有了沈世方今日的落魄。
而他接手家族生意,至今不过半年,只接了一个单子,一共赚了不到十两银子,没办法,生活所迫。
念及此处,沈世方猛的拍桌而起,神情肃穆地看着赵钟子。
赵钟子被他瞧得心里发毛,就在盘算还能加多少价时,却听沈世方说:“说说要我做些什么?”
赵钟子松了一口气,说道:“还请沈公子替我取一样东西。”
“原来是偷东西。”沈世方心想,随即问道:“何物?”
“空空门掌门之女于轻轻的贴身玉佩。”
沈世方闻言面色古怪地看向赵钟子,似是在说你一个大男人要人家女孩子的贴身玉佩干什么。
赵钟子解释道:“我与那空空门于姑娘本有婚约,但那于透云见我家落魄,居然撕毁婚约,实在可恨。”
“此事与于姑娘并无关系,为何……?”沈世方试探道。
“于姑娘曾放出话来,若哪个同辈之人能偷到她的贴身玉佩,便嫁给那人,这才来拜托沈公子,将那玉佩偷走,再悄悄送与我。”
“空空门于透云实力不弱,此番行事,颇有风险啊。”沈世方捏着下巴沉吟道,表情甚是犹豫。
“这二百两今日我便交与沈兄,事成之后,再奉上八百两,绝无虚言。”说着,赵钟子上前两步,恭敬弯腰,双手高举,将银票送上。
沈世方眼神闪过一丝喜色,语气却依旧淡定:“见你心诚,此事我便接下了。”说完,便接过银票,“半年之内,必见分晓。”
赵钟子闻言大喜,更是连连道谢。
“你我二人立个字据。”沈世方起身自书房中拿出文房四宝,提笔疾书,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洋洋洒洒写下一份字据,将其递给赵钟子。
“若是没问题,我便誊抄一份,你我签字画押,以免日后再生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