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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收到一封翁奕的书信,朋友将其放在桌子上。

我现在脑子里想到的都是锦熹,我似乎不是很在意她。

可我不确定锦熹究竟会不会因为陪伴,从而无论是亏欠和遗憾,都会在我身上弥补。

回萧山的时候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将另一半耳机挂在我的耳朵上。无论她怎么诠释,她把头靠在我肩膀上的一刻,我的罪恶被黄昏拉长。阴影下的爱,已经渐渐立体。

“还记得那天的那个话剧吗。”

“我记得。”

她没说话,最后这一次陪他去看了他的男朋友。回来的路上她一直在哭。

“你在快要吻到时,要离开,默默看着我。”

台下的观众忘记了掌声。

“是,不断的碰到你,然后离开吗。”

“是的。”

“我怕会忘记台词。”

接二连三的拉扯之后,女主被推倒在了道具上。

音乐的低音响节拍分别和钢琴的中音提琴的高音组合在一起。压抑又狂热。

“不要停,在音乐里继续吻下去。”

可是一般来说接吻两分钟就恰到好处了,过了这短暂的时机,就会疲惫。舅舅说,在做一件事的时候,如果希望它永恒,最好留下空白和遗憾他是人们念念不忘的规则

“感性是一种规则,性格和所有情绪都是规则,爱情也不例外。

………

我下车后对着路边呕吐,送完锦熹,我大概在萧山机场附近。我很少晕车,但这次我吐了。

在车上,锦熹对我说她的前任如何对她暴力,但是他明明不是这样一个人。

我的内心再次压抑到畸形,但我很清醒。可是另一个声音却说,不要在清醒的时候,欺骗。

我知道,是抑郁的情绪犯了。药物不在身上,我的内心开始压抑,不安。一次次父母的辱骂和暴力的画面美妙绝伦,赌博的砝码被放在良知左右。

我睁不开眼睛,如同黄眼症复发,在也看不清城市的轮廓。那个女人,这次没有出现,因为我意志还清醒着。我能感觉到意志正在瓦解,我得到的爱渐渐消失,无数凶猛的言语和回忆,折磨我的灵魂。我在最清醒时发给了翁奕自己的定位。

暴力的场景次闪烁,如同黑夜里的鬼魂………

母亲往嘴里喷洒驱蚊药,打算毒死自己。

父亲夺过,并且一巴掌打在她脸上。

推囊中,母亲的手被电风扇的叶片割伤。

“不给钱给我赌,我就去死!

母亲走进阿姨的家里,她又开始躲避警察。

“你怎么放心他一个人在家里?”

可是,父亲的记忆并不多,都是母亲辱骂和暴力的动静。

我立刻回到自己的出租屋里,幽暗的光在窗帘的缝隙里浮动。我吃完药,半爬在床上,听着秒针转动。一切突然安静了,只听得到屋外的邻居,和车辆的声音。可是,另一种声音及其短暂得出现过。————伴随书屋和外祖父烟草的味道,安静的房间,屋外门前的高速路上车辆飞驰和烟花的喧闹,被过滤后剩下记忆白骨。

我翻个身,不小心弄响了吉他的弦。

“快跑!去阿姨家里。”

警笛闪烁迷离的光,墙面上一群影子追着一个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