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马牧仁。”
“性别?”
这个俊俏男子愣了一会儿:“.....男。”
“白身?修身?官身?”
“教坊司牡丹坊章台大夫。”
看到男子拿出的鱼符,这个锦衣卫的书吏把笔一搁,笑道:“原来是马章台,这个魔教的巨恶现在何处?”
“跑了,眼花缭乱,我根本看不清。”
男子连说带比划,这书吏把笔录收拾了一番,带出去。
“指挥,这里头的人是教坊司的马牧仁,肉眼凡胎,没有瞧见魔教人的去向,那死者初步看来是个采花贼....”
冷冷的女声传来,“为什么不杀他?”
书吏笑道:“这马牧仁的父母皆随圣上南巡,被魔教所杀,断不可能是同伙,我们也曾怀疑过他的身份,但他实在是太普通了。”
这女指挥使转了身,书吏忍不住略微张大了眼睛,指挥长得很美,白瓷样的肌肤,秋水般的眼眸,脸颊有玫瑰的色泽,生得鲜花模样,只是眼神太过冷漠,她有个名字,夜剑月,但江湖上的人应该对玉剑罗刹更为熟悉。
夜剑月步履从容,打量着马牧仁,心头蹦出两个字:“平凡。”
这马牧仁除了长相,其余都很平凡,这对他来说可能是件好事儿,因为江湖上长得好的,都有被当炉鼎的危险,但马牧仁不会,他大概只配当个玩物。
“那个魔教中人很危险。”夜剑月说了一句,转身便走,她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儿,杀死这采花贼的,是个绝顶高手。
“事情还真是变得有意思起来。”她才当了指挥使,这京城里就出了那么一号人物,真气深厚,从那采花贼的伤口来看,其人境界之高,她此前从没遇过。
“也不知和皇帝比,谁更厉害?”
这夜剑月心怀猜测,马牧仁却对一切心知肚明,他知道杀人的是谁。
杀人的是一副画,可要是说起来,那还得从头讲起:、
不错,马牧仁是个穿越者,但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实在是丢人,在一个修行为王的世界里,毫无修行的天赋。
这儿有句话:“道在屎溺。”,意思是说连屎和尿都有机会修行得道,但是马牧仁去拜访山门的时候,经过入门测试的检验,他和屎尿的修行天赋是一个级别——这罕见的情况成为了一段山门内的笑话。
他的父亲是教坊司的祭酒,他的母亲是教坊司的花魁,但是经常陪在皇帝身边,曾经有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太监来看了马牧仁,然后笑呵呵的足了,他接到皇后的命令,瞧见马牧仁这禀赋,微微一笑,杀人毕竟是作孽的。
马牧仁从父亲这儿得来的,除了这一身的鏖战之法,自去年父亲死后,还加上了一个荫封的牡丹坊章台大夫。
这牡丹坊里的女子都是御用品,但是,偶尔皇帝也会让这些女子挂牌创收,这画就是在营业期间得到的——
“没钱,没丹药,你还敢来这个地方?”马牧仁皱着眉头道:“谁把这个老头放进来的?”
一个人小心翼翼道:“卑职看他好似不凡,就把他放进来了,不想。”
马牧仁道:“你打他一拳,会痛不?”
看场子的一个兵士朝这老头肚子一打,老头弯着腰,脸部扭歪,嘴里一口老血喷出。
“还真是个废物,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