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三章 这个女人不好惹(4000字,二合一)(1 / 2)从氪金,开始长生首页

“不哭了,快带你爷爷休息去吧。过两天再和爷爷来吃顿好的。”

询问了店小二确定餐食劵长期有效后,殷不悔轻抚着小女孩的脑袋,柔声安慰。

“谢谢两位恩公,老头儿无以为报。”

老者此时已经可以起身,对着殷不悔和那名医者一揖到地。

“无妨,无妨。”男人摆摆手轻笑出声,殷不悔微笑点头,目送爷孙俩缓缓离去。

而待得两人走后,男人转身对着殷不悔就是一拜:“先生医术了得,今日受教了。”

呃…

愣了愣殷不悔无奈一笑:“我也没做什么。”

“先生过谦。”再度拱了拱手,男人凑近一些:“敢问先生是如何想到用酒淬服藿香的?”

“偶然所得。”

“那日后在下可以使用此药方吗?”

“自是可以。”

虽不是医者,但殷不悔却知一副好药可以造福一方,能交给眼前的男人也许更好。

“对了,日后你若行此药,可以配以白芷、茯苓、生半夏等,理气和中有奇效。”

既然有了想将此药传出去的想法,那殷不悔索性就将脑中药方一股脑的报了出来。

闻言男人思索一二,郑重点头:“敢问先生此药可有名否?”

“尚未取名。”

“那…”想了想男人一拍手掌:“既以藿香为主,正气所用,那就将此药叫做‘藿香正气液’吧!”

“呃…好,好……”

幸好你这变了一个字,否则得告你侵权了…

一想到曾经自己被这奇药支配时的恐惧,殷不悔嘴角抖了抖。

然而男人却不知此刻殷不悔心中的万马奔腾,闲话了几句便是抱拳离去。

得,这饭我终究是没有吃上啊。

扭头看了看有缘无分的酒楼,殷不悔暗叹一声,转身欲走。

这时,锦衣青年却是叫住了他:“这位朋友可否赏光小坐片刻?”

“我没钱了…”也许是心有怨气,殷不悔张口便是这句。

闻言锦衣青年愣了愣,旋即笑道:“能随手给一小丫头2两银子的人,可不像是没钱的人。”

顿了顿,锦衣青年再度一笑:“我请客。”

“好!”

一听有人请客,殷不悔想也没想便是答应了下来,在锦衣青年比出的请手中,先一步行入酒楼。

俗话说的好,有饭不吃,王八蛋。

况且他也是真的饿了。如此,谁能拒绝一顿白来的午餐?

“让公子破费了。”

择了间靠窗的雅间进入其中,殷不悔嗅着浓郁的饭菜香味,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让他稍微有些诧异的是,这锦衣青年身后,竟然跟着四名仆人。

我靠,这四个家伙一个比一个壮,吃什么长大的。

看着四名更像是打手一般的下人,殷不悔心中腹诽。

而似是看到了殷不悔奇异的目光,锦衣青年摆摆手:“你让老板上几道招牌菜来,然后你们楼外等候。”

“可是殿…爷!”

“行了,让你们外面等,就外面等。”锦衣青年声音很轻,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味道。

闻言,几人抱拳领命,出了雅间。

“不好意思,手下人不懂规矩。”

笑了笑,锦衣青年开口说道:“我叫黄久昌,不知朋友如何称呼。”

“殷不悔。”

相互通报了姓名,黄久昌笑道:“不知殷兄师承何处,竟在数算和医道上皆有如此高的造诣。”

“吾未从师。”倒了杯凉茶仰头灌下。

殷不悔说的随意,可黄久昌却愣了一愣:“没有师承?”

“嗯。”

“那殷兄当可谓是聪慧过人了。”

同样给自己添了杯凉茶,黄久昌轻抿一口,看向殷不悔:“我想问问殷兄,你只给那小姑娘2两银子,是害怕他们会被贼人盯上吗?”

知道你还问?

暗暗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殷不悔只回了个‘是’字,偏头向着雅间外瞅去,注意力全在饭菜之上。

见状黄久昌也不急也不恼,端起茶杯徐徐喝了几口,直到殷不悔收回目光这才再次开口问道:

“既然如此那我想知道,殷兄为何不悄悄把银子塞过去,而是要光明正大的交给那爷孙俩。”

“责任分散效应。”

“什,什么?”

“嗨…”

感觉自己总向外瞅着似乎不太礼貌,殷不悔扭转过头,看向黄久昌大大方方地说道:“不好意思啊黄兄,我是真的有些饿了。”

道了声歉,殷不悔咧嘴一笑:“敢问黄兄,你觉得楼下有没有宵小混在人群中?”

“自然有。想必还不在少数。”

“那2两银子算多吗?”

“不算少,倒也不算很多。还不至于让人眼红。”

“那就是了。”微笑着点点头,殷不悔喝了口凉茶,在黄久昌有些疑惑的目光中解释出声:

“既然不会让人眼红,且又有这么多人看到。你说在场宵小会如何去想?”

“会…”

“他们会想‘会不会有我的同行捷足先登?有去取这二两银子的功夫,还不如趁着人多在这摸鱼呢!’如此,那爷孙两反而要更加的安全。”

“殷兄的见解还当真独到啊!”听到殷不悔所说,黄久昌一双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算是以茶代酒了。

见状殷不悔回以一礼,而后看向窗外,叹了一声:“没想到在京都还有吃不上饭的人…”

“是啊,流民越来越多了。”同样叹了一声,黄久昌也望向窗外,目光深邃不知想着什么。

“流民?”听到黄久昌所说,殷不悔眨眨眼。

闻言黄久昌扭转过头,有些奇怪:“殷兄不知?”

“哦,我前段时间一直住在昌平,昨日才返的京,消息闭塞了些。”摇了摇头殷不悔如是说道。

见状黄久昌眸中一暗,叹道:“前段时间北地遭了灾,百姓们交不起税赋只能弃田弃屋。有的落了草,有的则随波逐流成了流民。”

“还有这事?”挑了挑眉,殷不悔一顿手中茶杯,愤愤道:“真不知道皇帝老儿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水能载舟亦可覆舟吗?连年征战,赋税沉重,这让百姓们如何生活?!”

“你,你说什么?”

“我说不知道皇帝老儿是怎么想的。”

“后面一句!”

“水能载舟,亦可覆舟。”

“水能载舟,亦可覆舟…水能载舟……”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黄久昌双眼中困惑与恍悟交替闪现。

半晌后豁然起身,盯着殷不悔赞道:“好一句水能载舟,亦可覆舟!”

说罢猛然转身,向着雅间外走去:“殷兄这话,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