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先生的视线打在自己身上,夏夕眼中飞快扫过。这里的孩童,里面带着几道不友好的视线,其他的多为无事关紧,少有的欢迎。夏夕在心中思索后,发声道:“夏夕。今后会与大家短暂相处,希望大家不要随意恶作剧。我想,在座的学友,应该都不想伤筋动骨。”夏夕面色平常,左手捏着右手腕,指骨发出咯吱作响。
撇着茶盖,复饮茶水的申白安,在茶水刚刚进口便听到骇人的发言。前面还算安生,后面直接让其惊愕的将茶水吐回茶碗中。
闻言的学子,也是惊骇的瞪大眼眸。被这个格外大胆,狂妄的泛泛之辈震慑住了。不过,绊子还是悄然的结下。
申白安随手用衣袖擦了擦嘴,太阳穴附近隐隐泛痛。肃声道:“夏夕,到我跟前来。”
夏夕知道此番过于显眼,这位先生恐怕是要斥责一番。闻声,便坦然的来到申白安桌案前。
将一个T型小凳递到夏夕跟前,“坐。”
余光扫视,其他的学子多是跪在凉席,但表情平常,服饰遮住臀部,多半是跪坐于这小凳上。夏夕便有模有样的坐于申白安桌案侧方。
“夏夕,先生我也明了童稚间磕碰,所以也不会苛责。不过,你绝得有问题,那先生也会回应。这样吧,我的桌案你与我同用,在先生身体不适时,你就代笔教学,当个学助如何?”
申白安的眉头微皱,近端详便察觉一二;端着茶碗,面带意味深长的微笑。
夏夕微笑着说道:“学生谢过先生,感谢先生的信任。”
【小子,不是个安分得主。】
申白安将茶碗端向夏夕,夏夕位于的桌案旁便是盛放的茶碟。领会到,免着失了教学的意头,夏夕还是老实的将茶碗放回原位。
“既然大家也有初步认识了,那么我们便开始继续授学。”
将干净的竹简,笔墨示意后,申白安起身朝着沙盘的另一方走去,跪坐于夏夕对角,将沙盘抹平后持着竹棍开始书写。一个禮字慢慢的在沙盘浮现,正声念叨:“此字,念礼。不学礼,无以立,望大家今后在宗门前,做到此行,切莫嬉闹伤体。”
这是在警戒和劝导,没有倾向某人,公正公正,赏罚分明。
夏夕对这繁体字听音,认型可认出十之八九。
为了免于枯燥,申白安会用些许生活琐事,典故,门规丰富内容。
夏夕全当是第一天,表现良好没有瞌睡解乏,撑着脑袋斜看到沙盘,以及申白安。
在写下十余字后,申白安终还是呵道:“夏夕,你且正直者身子听课。”
“先生,其余学友都正坐于桌案,我应当如此。只不过学生承蒙您的关照,幸的您桌案一角,又不能占了您的位置。久而久之,腰肢疲乏,只得此才能继续听课。”夏夕辩解道。
想了想,那孩子确实被自己特殊关照了。这样,由头便算是自己的失职。摇了摇头道:“夏夕,待我离位你可正坐前榻,亦或者正身对于沙盘,为师不会责怪。”
“那学生还是选后者,不能打搅先生。”夏夕便正跪于沙盘前,与申白安相对,礼貌地倾身会意。
春晓堂前,先生授学,学生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