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靠苏家门前,苏父苏母正坐堂前,苏母一脸幽怨,苏父表情严肃,手里紧捏茶杯。
苏景晏来到堂前,看到这副场景,眼睛含了泪水,自从上次一别早已历经生死,微福身子,“父亲,母亲安好!”
苏母:“宴儿,我的儿,好好的,怎么闹起和离,你明白的啊,当初我们为什么和宋家结亲。”
苏父安抚,“晏儿,你也不小了,该懂事了,那嫁人不是小孩子玩闹,遇到事那多忍让,家里也帮衬了你不少,你母亲昨天听到你和离啊,急得差点病倒。”
看着夫妻两一唱一和的,苏景晏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吃喝玩乐也正常。大宅女人见惯了这些风浪,她也曾这样想,但是宋锦程是怎样对她的,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不想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她也想拿这个事情反驳,但也说不出口,没人会理解。
苏景晏:“我已经拟好和离书,今日来是想父亲母亲去宋家为我做个见证。”
“胡闹!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从未回家与我们商议,那宋老夫人知晓吗?”听到这里苏父再也忍不住,更加激动,拍起了桌子。
苏母也站起身,拉住苏景晏的手劝慰,“晏儿,我和你父亲我们都老了,终究护不住你一辈子,你说,可是那宋锦程待你不好?若真的是,娘给你讨公道,哪怕你之后再难以嫁人,你待在我们将军府,爹娘还能养着你,你哥哥还能养你一辈子!”说到此处,苏母眼里已经有了泪光。
苏景晏有些动容,拉起苏母的手安慰,“娘,你不必为我担心,宋锦程待我无任何不好,这和离是女儿自己想法,我与宋锦程实在是有缘无分。”
宋父听到此处有些心痛,慢慢坐下,平复心情:“算了,和离就和离吧,到时我会差人将聘礼全部归还,不能因为我自己恩怨绊住女儿一辈子。”
苏景晏跪下道:“恕女儿不孝。”
苏父再也忍不住,眼中饱含泪水,他一直都有愧于女儿,苏母赶紧上前拉起“晏儿,你这是做什么?是我们做父母的未考虑你的想法,不怪你。”
苏父连连叹息,大步走出正堂。
苏母走出正堂去追苏父,青棠来扶苏景晏,苏景晏缓缓起身,对着门外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理。
回到屋内,青棠拿出精油,给苏景晏梳洗“青棠,你觉得我此事做的对吗?可怜父亲把我养大,我连这份恩情也不替他还。”
青棠拿出木梳,细致梳理苏景晏的头发,“大公子好像说过,父母养育恩情自是靠儿女赡养偿还,而不是靠顺应父母一切偿还,还有一句好像是愚孝不为孝,则为蠢。”
“再说了,苏府谁不知道老爷最疼姑娘,姑娘上战场啊,那是老爷最想看到的。早些年姑娘没出嫁时候老爷就一直带着姑娘征战,还说可惜姑娘是女子,若是男子定能建功立业。”
苏父一向支持苏景晏征战,只是苏母心疼女儿,加上宋家对苏家有恩,嫁女儿本来就是报恩。
“小姐,夫人来了。”正说话间兰笤进入通传,青棠停住了手。苏母已经进入,她手上拿着一碟桂花糕。
苏景晏高兴的抱了母亲,苏母也来不及多想,这总归晏儿还是自己女儿,仍然是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