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人平等的公民,摇身一变成了封建社会地位低下的侍女,陶栖怎么可能会同意,她起身叫嚷着追上往洞口走去的重燚。
“我不同意,我才不会当你的什么侍女,你要钱,我可以出去挣了给你,或者你想要其他的,只要我拿的出来,统统给你好了。”
可是重燚却挟恩图报起来,“我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侍女。”
陶栖一脸呵呵,“你都当主子了,怎么可能还会缺侍女,反正我是不会愿意的。”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从来只有重燚高高在上地随意摆布人,还没有人胆敢对他的决定提出质疑,是以,摸了老虎胡须的陶栖就被重燚握着手腕甩下了山洞。
身体撞上山壁的陶栖吸了一口凉气,“啊啊啊,重燚,你个混蛋,快把我拉上去。”
深不见底的悬崖还冒着雾气,陶栖双脚拼命地蹬踩,可重燚就勾唇看着她折腾,直到她筋疲力尽。
“再说一次,愿不愿意做我的侍女。”
山谷间呼啸的风带动着摇晃的陶栖,她柔顺的发丝被卷起扫过两人肌肤相贴之地,这一次,陶栖算是真的见识到这个男人的心狠,任何人都不得忤逆他。
不过为了自己的小命,陶栖还是能屈能伸的,大不了半路跑掉。
“好啦好啦,我愿意还不行吗,快把我拉上去。”
不管怎么说,她不用摔成肉泥,但嘴上的功夫还是不能落下,于是在站定地面后,陶栖就跟在重燚身后愤愤道:“要不是怕摔下去死得太难看,我才不会这么没出息呢。”
再说了,这具身子也不是她的,伤了毁了她也不难过,就是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这要放现代,必得是震惊整个娱乐圈的美貌。
不知陶栖想到什么,走在前面的重燚明显感觉到她的失落,但也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耸拉着脑袋,便开口说道:“天快黑了,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吧。”
而与他们分开的了春顺着重燚留下的讯号一路沿着河流走,却顺利走出了萧远峰。
“真是奇怪。”难不成陶栖知道出萧远峰的路,故意带他们跑到河边。但这个想法也只是一瞬,毕竟陶栖表现得实在是太弱,如果不是有点小聪明,只怕早就死在了萧远峰。
夜晚的萧远峰温度骤降,而陶栖还穿着没有干透的衣服,只好瑟缩在一个树洞里取暖。
树洞外的重燚正准备点火。
陶栖好心提醒他,“那个,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仿佛是回应陶栖的话,林间渐起一阵风,刮得重燚面前的火堆更旺。
“不想冻死就闭嘴。”
牙齿打颤的陶栖闻言老实闭嘴,但也只是安静了片刻,“重燚,你不是会用内力烘干衣服吗,帮帮我呗。”她实在冷得不行,如果不是他在旁边,陶栖都想干脆把湿衣服脱了,也好过一阵风吹过时,那贴在皮肤上的冰冷。
背对着陶栖的重燚却丝毫没有惜花之情,“本君的内力不会浪费给无关的人。”
无关之人陶栖看他答话,干脆挪到树洞口开始讨好刚才还恨得牙痒痒的男人。
“亲爱的魔君大大,我哪是什么无关之人呢,我可是您的贴身侍女,你看我要是病倒了,谁来伺候你吃饭穿衣。”
“再者说,我们不是还要赶路吗,要是我病得不能走,还不是得麻烦您背着我嘛。”
陶栖没有什么别的优点,心态好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嘴皮子溜,以往她不能出门玩,就开始自言自语,家里的狗都对她不厌其烦,更别说本就没什么耐心的重燚。
于是重燚就干脆封了她的哑穴,世界瞬间就安静了。
呜呜着发不出声音的陶栖恨这个武学世界。
但她只是嘴不能出声,身体还能动,于是在重燚皲裂的表情中,陶栖开始了撒泼滚打,一个不小心就压在了重燚的鞋上,目光朝上,正好对上他即将杀人的红眼。
眸中闪着火光的重燚冰冷的像是没有温度,吓得陶栖频频后退,一边退一边心道:完了完了,这次玩过火了。
妈妈呀!
在重燚伸手的一刹那,陶栖惊悚地紧闭上眼睛,可等待她的却是一阵天旋地转。
两人滚落进草丛里。
陶栖还压在了重燚的身上,就在她气恼着要起身时,重燚却紧紧环抱着她的腰身,两人除了胸膛以上的部位外,几乎只隔着几层布料相贴着。
感受到炽热体温的陶栖瞬间红了脸。
不过重燚却没空感受这些,他双目炯炯地盯着原本打坐的位置,一个披散着乱草般白发的人正寻找着什么。
而目标很可能就是重燚。
正害羞着的陶栖,亲眼目睹了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在地下爬行着,差点打破她唯物主义的信仰,幸好重燚先前堵住了她的嘴,不然她肯定会尖叫出来。
因为实在太恐怖了,浑身雪白的怪人像是猫狗般在地下猛嗅,陶栖还听力极好地听到五只成刃插入地下的声音,可想而知,如果被这双爪子捅穿了胸膛该多么痛苦。
可是她却好像没看到正在暗处观察她的陶栖和重燚。
重燚感受到肩膀处的力量,收回目光看向陶栖,而陶栖正指着自己的嘴,像是迫切想说些什么。
尽管犹豫,重燚还是解开了她的穴道。
能说话的陶栖俯身趴在重燚耳边,小声说道:“她好像五感缺失。”
这个她指得自然是不远处的怪人。
比自己体温略低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和脖颈处,这是重燚第一次与人接触地如此之近,近到他不自觉地腰腹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