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君迎上来,同时观察着季书航的脸色。
自家在演武最后一轮中取得优胜,可手段确实有些许不光彩,自是担心季书航发现了什么。
可季书航面无表情,一丝破绽也未暴露,只是语气淡然:
“骨前辈先前查案所受的伤,可好些了?”
“并无大碍,多谢圣使大人挂怀,咱进去说?”
季书航点头,下一瞬就已经到了骨家最内部的大殿。
季书航毫不客气坐下,接受着骨君亲自斟茶,也不说话,只是手指在骨质的桌面轻轻敲击。
敲击的力度不大,但每落下一声,都带动骨君的心头一颤:
“劳累圣使大人前来,想必有要事?”
“嗯,为了你们与剑家之间的矛盾。”
季书航不急不缓端起茶浅饮一口,抬起头环视殿内一周。
殿内所有的内饰,包括桌椅板凳全部都由骨头制成。
“这些骨头,看着可不都像是兽骨啊——;
您说,若是这些人家都和您一样,这天下,是不是就乱了?”
这些人家都死绝了,不会有人再替他们找来报复。
可骨君哪里敢这么说?知晓季书航是来找麻烦的,骨君双腿都有些发软。
季书航眼疾手快将后者扶住:
“前辈也不必如此担心,我已经调查过了,此事剑家有过在先,此番前来也非是要责怪于您。”
骨君抬首对上前者的笑容,腿反而更软了。
季书航也未曾想过一位圣君能被吓成这样,笑容僵了一瞬,将骨君扶到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我已亲自毁了剑三的道心,也算是一报还一报,前线吃紧,还望前辈理解,能够顾全大局。”
说着,季书航又取出一枚看起来平平无奇,实际上也是平平无奇的木珠,拍在骨君掌心。
骨君一握,还以为是毒丹,脸色瞬间苍白,嘴唇都打着哆嗦:
“圣使大人,这是……”
“信物,小帝君大人知晓您老丧孙苦痛,只是毁了剑三道心确有不公,日后持此物,可得见小帝君本人。”
小帝君就是自己师弟,季书航马上就带回家去了,所以这种东西,随便扯,空头支票一张,反正用不了,也就无所谓真假。
但骨君信了。
“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面见小帝君之后能求得什么,这就得看您自己了。”
一个外孙,换一次面见小帝君的机会,赚!大赚!
季书航微笑着点点头,骨君面色立马肉眼可见红润起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受宠若惊:
“感谢小帝君,感谢圣使大人!”
给一巴掌,再喂两甜枣,季书航都怕大起大落直接给这老头整厥过去了。
唉——搞定,轻轻松松,简简单单。
再随便逛逛,一个时辰后去拿衣服,回去再“逼”老婆换换风格。
刚好白天睡饱了,晚上正有精神办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