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诡异的情景让他有一种非常非常强烈的不安之感。

加之、冷清凝小宁二人眼中透出的秘色，让他如坠冰窟。

此事绝不简单！

惧意笼罩全身，他面色冷沉，疾声逼问：“凝儿，你说话？什么不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像是瞬间开窍，情绪急速下跌，冷清凝面上浮上悲伤，几秒之后，眼中氲氤起水雾。

完成使命，便意味着重获新生、重归神位。

心中那个猜想此时变作肯定答案。

“姐夫，阿姐并不清楚，你别再逼问她了。”

“这么说你清楚？”温言澈转问小宁：“这是怎么回事？”

“嗯。”小宁言简意赅道：“我们要走了。”

不察、冷清凝身形摇晃了下。

“走去哪里？”温言澈满目惶恐。

小宁看了眼她的阿姐，轻轻叹息一声：“我们是神墟神女，亦是重生者，这是神道给我二人重生的机会，完成隐世一统，便可获得新生。”

“神女？重生？”

“是。”小宁颔首：“阿姐已加冕登基，接受六国朝拜，我们的任务便完成了，是时候该离开了。”

温言澈听懂了小宁的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如此？

但他知道小宁如此说很可能代表冷清凝要离开自己了。

“所以，你们要走了？”

“是的。”

温言澈身形虚晃了一下，没法相信这样的回答，他侧目望向冷清凝，目中充斥着难过和不舍。

而冷清凝此时已痛苦至极。

“凝儿，你要走了吗？你要……去哪里？”变故来得太快，他一时没法接受。

冷清凝同样接受不了，她心情跌落深渊，整个人颓败又抑郁。

她抬眸凝望爱人，隔着水雾的眼溢满悲伤和不舍：“阿澈，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爱你，我不想走更不想离开你……我……”

和着困惑，她话语卡顿。

心……碎了。

泪水汹涌滚落而下，高贵美丽的她此时犹如被霜雪扎过的松叶，面临枯萎焉败。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嘶喊出声。

她不懂！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的结局。

可那些静止不动的人们，停滞不前的气息，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天际，转眼间一抬眸，竟发现天空不知何时变得暗沉俱寂，洁白云彩逐渐被乌云替代。

时而还伴随着几道凌厉闪电。

此番景象，她再熟悉不过。

是那位降临前的征兆！

“凝儿！”温言澈一把将她抱住，紧紧环着她，似乎要将人强行融进自己的躯体，迫使她无法脱离怀抱一般。

心里的痛无限蔓延，他不知该如何做才能阻止她离去。

他只想留住她。

“凝儿，别走好吗？”他眼中迅速弥漫上水气，凝结成珠，随着睫羽眨动滴落下来，眼尾红成一片。

他流着泪低声恳求：“别离开我，好吗？”

冷清凝又何尝不想留下？

心头万般苦涩，她当然不想走，可是……

这不是她能决定的。

“澈哥哥，对不起。”她含泪低语。

“我舍不得离开你，澈哥，我也不想和你分开……”

她紧靠在他肩膀，泪水汹涌肆意淌进他青丝与颈间。

“阿姐做不了主的，我也做不了主。”

“我们无力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