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30(1 / 2)金屋藏娇:妃常冷淡首页

无奈摇头,苏青墨心道这么个蠢货有什么勇气敢站住来质问自己。她看向一旁的白昭然,对上那双幽深的凤目,灿然一笑:“说明这场火一开始就是冲我来的。”

只有让火从她屋子里烧起来,才会造成诸如现在这样的结果。若是东风,遭殃的只有她一人,可惜老天有眼变了风向,她房中的火才会蔓延至静妃那儿。至于为什么白昭然能安然无恙……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早就猜到在隋云寺夜宿没那么简单,可她万万没想到不过才第一天这些人就按捺不住了!

随着苏青墨的说辞,白昭然眸色越发深邃。不由暗叹老天有眼无珠,她缓缓散去面上几分冷凝,声音仍旧强硬:“仅靠这些,王妃怕是不能完全洗脱嫌疑吧?”

“哦?”饶有兴趣地回应,苏青墨抬高音调,却并不声张。

“你说动手只会直接放火在静妃屋里,可这儿到处都有人盯着,你做不到这一点。你又说出门的时候发现风向变成了西风,所以如果你把自己的禅房点着,借用风让火势蔓延至静妃那儿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白昭然淡淡说着,言语间却尽是杀机。

秀眉越发高挑,如果不是情势特殊,苏青墨甚至想拍手叫好了。

白昭然一向喜欢躲在暗处利用别人攻击自己,亲身上阵还是头一次。苏青墨好奇的是她出了什么事竟然改变攻击方式,难道这一切又跟容骁有关?

“平南王妃,如果你再没话说,那本宫只有派人将你带下去了。”眸底掠过一丝精光,白昭然道。

微微皱眉,这下情况倒有些棘手。苏青墨当然有办法脱身,可这样就不得不说出刚才的去处。而以现在的局势来看,如果没人替她证明刚才的去处,单凭她一面之词,这些人依旧不会放过她。

除非……

正在气氛越发凝滞时,院外突然传来不少脚步声。众人抬头就见元森带着无数僧人闻讯而来,而让苏青墨诧异的是刚才跟自己过招的那个盲眼和尚也在其中,正走在元森身边。

“娘娘。”元森先是双手合十冲白昭然一礼,这才道,“可有什么事需要贫僧帮忙?”

“不牢元森大师费心了。”白昭然淡淡回绝,“来人,把平南王妃带下去!”

“慢着!”浑身冷气乍现,苏青墨站在那儿,道,“皇后娘娘,您如此武断,臣妾可不服啊!”

明明只是个女子,明明在笑,可那模样却让人看着毛骨悚然。没想到苏青墨这般放肆,白昭然脸色越发难看,不由抬高音调,“本宫没有当场处决你已是给平南王面子,平南王妃,本宫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两方对决僵持不下,气氛越发冷凝。而这时忽听一道轻叹,接着道:“不是她。”

“什么?”闻言愣住的不止白昭然,连苏青墨也诧异看过去。就见那盲眼和尚缓步而出,冲着白昭然的位置迎迎一礼:“娘娘,火并不是这位贵人放的。”

盲眼和尚的出声让事情有了转机,众人愣怔不明所以时,就见元森上前皱眉:“元勃,你……”

“师兄,出家人不打诳语。”元勃平静说着,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一声有什么问题。他顿了顿,才重新冲着白昭然道:“从火后烟雾的味道分析,这场火该是半刻钟前放的,而当时这位贵人正在隋云寺的东北端,除非她有分身术,否则自是与她无关。”

白昭然脸色大变,心头恼火却不能发泄而出。她深吸口气屏退周围侍卫,望着元勃淡淡道:“元勃师傅是如何得知?”

“当时贫僧正与这位贵人在一起。”毫不隐瞒,元勃说道。

不自觉紧了紧手中帕子,白昭然似笑非笑:“本宫记得元勃师傅是荷花池的守门僧吧,你说你与平南王妃在一起,那她为何会出现在那儿?”

这倒是一个大坑,若是让元勃回答,怕是会再生事端。苏青墨抢先一步轻笑出声,耸了耸肩道:“娘娘,臣妾晚上睡不着到处走走,无意中走到荷花池边却被元勃师傅阻拦,怎么这也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只是隋云寺的荷花池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平南王妃大晚上偏偏去了那儿,难道……”

“娘娘,谨言慎行。”简单四个字,苏青墨就见白昭然眸底利光大现。她踱步在院中,一边走一边道,“臣妾对隋云寺的布局并不了解,闯进荷花池虽然冒犯但也不是故意。娘娘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元勃师傅,臣妾是否做了什么不该做的?”

她虽然闯进了东北端的荷花池,可却并没做越矩行为。面对元勃的攻击,也只是出于自保而反击,从始至终没对紫莹荷花做过什么。这么说当然是钻了空子,可她相信即便元勃有异言,也说不出其他理由来。

白昭然恨得牙痒,扭头看向元勃。而元勃在皱眉思索了片刻后,觉得苏青墨所言并不不妥,于是点头:“这位贵人的确没做什么不该做的。”

至此,白昭然倒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她原以为板上钉钉的罪证让苏青墨脱得一干二净,心头越发愤恨。然而碍于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再执意追究,反倒失了风度。

敛眸噤声一会儿后才笑了笑,恢复往昔仪态端庄的样子,白昭然道:“看来真是一场误会,平南王妃,委屈你了。”

这是准备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了?

苏青墨挑眉,眼中含着狡黠。她一直处于防守状态,当然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可自打嫁进平南王府,不管白家还是赵家亦或是苏府的那母女俩屡次三番针对她和她身边的人,她自认不是好脾气的人,事到如今,也不愿再忍下去。

偏头故作恍然状,苏青墨却把视线移至仍旧嘤嘤哭泣的静妃身上:“娘娘这话可不对,委屈的不是臣妾,是静妃才对。今夜的事明显有人故意而为,若是不找到凶手,娘娘往后又怎么面对静妃,面对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