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青年向沈合问道:“他怎么死的?”
青年乞丐怎么死的。
我怎么知道?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残疾人总不可能把他打死吧?
所以事实是,青年乞丐的死和我没关系!
沈合暗自洗脑一番,而后故作惊恐的低头,结结巴巴道:
“小人不..不知道,昨晚,他..他突然捂..捂着胸口,喊...喊救命。
小人害怕,不...不敢看,大爷,小人真的不...不知道,饶命啊,呜...呜...呜!”
磕磕碰碰说完,他极为深情的呜咽哭出声。
青年短打见此,满脸无奈,只得作罢。
一个只会像畜生一样攀爬的残废,如何杀得一个正常人?
他骂骂咧咧道:
“他奶奶的断命鬼,都没一个残废命硬,呸!”
许是听到屋里的动静,屋外传来一声询问:“小李,怎么了?”
“陈头,死了一个,真是他娘的废物。
陈头,这下又得麻烦了!”
屋外的陈哥听了回道:
“莫急,推迟时间为明日巳时,我回城和二少爷解释。
你带人去隔壁村抓两个来,一个代替那死的,另一个备用。
给那个还活的多送几个包子,免得又死了!”
小李应了一声拖起青年乞丐的尸体出了屋子,关门,上锁链。
没多久,那短打青年小李去而复返,从三指宽的圆木门间隙内塞进六个包子和一个牛皮袋。
包子和牛皮袋掉在稻草上,白嫩的包子皮沾了稻草削和灰尘。
沈合没去捡,依然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
见此,小李扯唇讥讽:“死残废,快吃吧!没毒。
若非你转运,这种大白包子,你此等低贱之人,这辈子怎有资格吃到?
快吃快吃,撑死你,呸!废物!”
小李发泄完,转身离开,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污言碎语、不堪入耳。
活像个更年期的泼妇。
沈合默不作声,聚神侧耳倾听对方离去的脚步,无声嗤笑。
等了一会儿,他才挪动身子去捡起包子,擦了擦,吃起来。
包子的口感无法与前世的相比,但胜在味道清香甘甜。
且记忆中,前身自从被帮派抛弃以后就再也没吃过这种等级的包子。
沈合吃完包子,拿起牛皮袋灌了几口水,饥肠辘辘的胃终于得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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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木板缝隙,沈合悄悄观察起附近的环境。
这里是一进的破败小院子,占地大概七十个平方。
一排三间草屋子,中间的主屋子被东方家的下人修缮过,看起来也更干净。
自己被关的则是院门左手方向的偏屋。
不远处,院门两边此时正有两名身着灰色短打的下人把守,院内又有三名短打下人闲逛。
见此情形,沈合大感头疼,想瞒天过海偷溜显然是不可能。
不说自己没有那个本事,首先这个牢房一样的屋子就把自己困住了。
摆了,多想无益,不如补一觉养足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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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啷!”
铁链锁被人打开拆下的声音。
沈合睁开眼,手臀并用把身子推进木板墙角里,盘坐,低头。
漆黑眼瞳在垂下的污垢长发后面看向木门。
木门已经被推开,只见下人小李前后拖进来两名被捆绑的农夫。
前一名农夫较为年长,大概四十七八,身材矮小又消瘦。
后一名则是青年模样,身高中等,略显消瘦。
二人皆是被绑了手脚,鼻青脸肿,精神萎靡,有气无力的样子。
显然是遭受了一顿毒打。
下人小李锁了木门,隔着墙的缝隙警告道:
“莫要大吼大叫,省的受皮肉之苦。”
然后指了指角落里的沈合讥笑一声:“学学那个残废,安安静静的!”
说完也不在意两名农夫的反应,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