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睡的非常香,一天的劳累,治好了他多年的失眠症。
翌日,他又睡过头...
陆一川实在忍无可忍,这回他不用水浇了,熟睡中未央只觉浑身轻飘飘,如在云朵里翻滚,待他睁开双眼,双脚腾空,一只粗糙练过武的大手款着他的腰部。
后院,劈头盖脸的叫骂声...
未央提起裤子,扎着一个十分不标准的马步。
“都说烂泥扶不上墙,我偏不信这个邪,三个月之内,我一定能把你锻炼成入门级的剑客,你不是爱睡懒觉吗?我给你特质了一张特别特别舒服的塌,我让你今后鸡未叫你先醒,狗不睡你别睡。”
今天的后院确实有些特别,一个类似稻草人的架子竖在院子中间,木架的两端分别装有扣锁一样的东西,大小刚好和未央手腕一样粗。
陆一川喋喋不休,看着未央别扭的马步,他心火上头,一脚踹在他小腿肚上,一只手抓住他肩膀向下按,“标准的马步,力量要集中在小腿和后脚跟,屁股撅一撅,不是拉屎,屁股不用使劲,后盘直起来,年轻人精力要旺盛,手向前面推不是鸡爪疯,头仰起来,看着太阳,晚上我要是看你脸还是这么白,那你就是在偷懒,别吃饭了。”
陆一川力道很大,他只是指点未央一番,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巳时,烈阳灼烤...
未央的脸颊道道汗水下流...
白皙的肤色越发通红...
另观大树阴萌下,陆一川躺在摇椅上,田傅躺在另一个摇椅上,两人中间石桌肥鸡、肥鸭,鸭皮是金光色,酒是陈年老酒,在酌一盘毛豆,焦阳似火天好不惬意。
田傅看着刻苦扎马步的刘煜,扭头道:“你说师父到底是何用意?忽然给咱们两个徒弟?他老人家收了你之后,不是说过从此不收弟子了吗?”
陆一川说:“听说阮城最近不太平,千山村在这设了一个分派,不知道师父是不是要对付千山村。”
“千山村...”田傅貌似有耳闻...
一年前,他去京城办事情,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邀月楼喝酒畅谈时,隔壁雅间似乎有人提起这个教派,后来他也打听过,只是千山村立教时间太短,他并没在心上。
“这个千山村不简单,短短几年时间发展了十几个分门派,各个主要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据说来头不小。”陆一川指了指头顶。
“千山村是干什么的?”
“私盐。”陆一川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啥?”田傅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他表情严肃,瞪大眼睛,“这伙人真不怕掉脑袋啊!”
贩卖私盐相当于和朝廷对着干,但仍有侥幸者面对丰厚的回报,不惜铤而走险,朝廷对于贩卖私盐的组织没有丝毫商量,逮住就是死罪,都不用等到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