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些状况,我赶着修车呢。”
收费员看着林牧身上脏兮兮的,又都是汗臭,非常嫌弃地拧着鼻子,“去去去。”
林牧进了苏城,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径直去往老家。
沿途变化很大。
原本都是独门独户的大院子,如今不少地方被推平重建,变成繁华的商业街。
沿街的梧桐树原本参天蔽日,夏日能为行人遮挡酷暑,如今却被修建得不成样子,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遭受病痛折磨般无力。
路上稀稀落落的行人,倒是与从前很像。
前面是繁华街道,后边却是幽静公路,也是他们这黑松镇独有的氛围。
黑松镇多雨湿润,往来打工游玩的外地人很多,落户却极少。本地人更是对男女之事提不起兴趣似的,家家户户都是独子,更有甚者丁克。
在这偌大苏城之中,足足600多万人。黑松镇占了苏城17%面积,却只有两万常住人口,算得上地广人稀了。
来到记忆中的青石路,林牧却找不到自己那间老房子。
周围房屋已被扩建翻新。
他几经比对、查看地图,方才停在一栋阔气洋楼面前,他确定这就是自己屋子。
而如今改头换面,砌了三层,连门锁都被换掉。
能做出鸠占鹊巢这种事,除了林牧的舅父舅妈,还能有谁?
林牧不耐烦得按了按喇叭。
没人出来。
林牧就不停按,等了许久才出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妇人。
“谁啊?大中午的吵吵嚷嚷找死呀!”那妇人见着林牧先是愤怒,而后一惊,最后变得不知所措。
林牧道:“王舅妈,别来无恙啊。”
那妇人正是林牧的舅妈王凤娇,年轻时候身段很好,将自己舅父迷得七荤八素的,也吹过不少耳旁风。
“大、大外甥。”王凤娇强颜欢笑,“你怎么来了?还没吃饭吧,要不要舅妈招呼你吃顿饭呀?”
“好啊,我觉得你将所有人叫过来为好。谈谈你们霸占我房子这么久,该如何赔偿。”
“外甥啊,这就是你不对啦。我们这是帮你看房子,毕竟你常年在外,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王凤娇狡辩时候,林牧一脚油门撞破铁门,吓得王凤娇大声尖叫.......“哇,杀人啦!”
野马就停在王凤娇身前,林牧也从驾驶座出来。
王凤娇此时也变得极度嚣张,“呵呵,你这小杂种有贼心没贼胆,还是不敢拿我怎么样!”
王凤娇更是踏前一步,指着林牧鼻子:“你这小杂种,逃就逃了,连你外婆的葬礼都不参加,你这小畜生,白眼狼!和你那废物爹娘一样早点死......”
林牧将手高高扬起,一巴掌将王凤娇打飞。
“我爹娘岂是你这等泼妇能亵渎的?”
王凤娇口鼻生麻,竟然吐出几颗牙来,顿时哇哇嚎哭起来。“啊!还有没有天理啦,打人啦!”
哭叫声终于将屋内的林萧吸引过来,见自己媳妇遭人痛击,也是恼羞成怒。
但见来人是林牧,顿时眉头一皱。
林萧先将王凤娇扶起,而后背手道:“外甥,先去屋里坐坐吧。”
王凤娇双目噙着泪花,“他欺负我!你这个孬种,被人家欺负成这样子还不敢吭声?”
“你给我闭嘴。”林萧面色铁青,王凤娇也不敢再撒泼打闹。
他们进到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