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争锋相对(二)(2 / 2)晋祠首页

“嗯,果然是青年才俊,是我略阳的好男儿。”

王睿毫无紧张的意味的回答道。“县伊大人秒赞小子深感荣幸。”

“不骄不躁,沉稳大气,比我儿强出太多王主事果然教子有方,名不虚传,能够培养出如此出色的后辈,不错,小子切莫客气就当这里为家中己好,坐吧。”

王睿只是几人之中的可有可无的人,自然也是简简单单的随口一问,就算将他介绍给了几人认识,

说归说夸归夸但王睿出现在这里却有些不合时宜且不分场合。抛开彼此身份上的差距,就事论事,王主事的案子如今还没有了结,秋后问斩,已经变成了铁案,无疑其他,而张扬却明目张胆将当事人的嫡子带来此处,这是在向几人炫耀,还是有其他的图谋。

李俊慕容宫沈丘不解三人望向张扬眼神中自然带着询问的意思,像是在说你必须要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满意的解释。

但这种解释显得苍白无力,没有人将他当做一回事,首先张扬就当做了耳旁风,默不作身的犹如老僧入定一般,双耳紧闭,不闻窗外事。好似此事与他无关,他的这种稳如老狗的作态,即使如同老好人的县伊大人脸色都变得不好看起来,其他人更甚如此。

在书房的正中间一盆烧的通红的炉火,其实就是用泥土夹杂着麦草堆砌而成,类似与火炕一样的炭火堆,席间的木炭在烈火的摧残下噼里啪啦的响个不停。凝滞的空气让整个书房仿佛置身于寒冷的原野下,平稳的气息犹如北风冷冽的寒风。

年岁最小的王睿环顾四周,见自己的舅父与县伊大人默不作声安详。

突然这种庄重的气氛被一生悲戚的哭声打断。

几人回头就瞧见王睿跪拜于地,伴随着身体的抖动,手掌向下脸伏于手掌的背面。

言道。“大人,我父今不逢时遭此横祸,致使上天赐罚于我王家,子虚乌有之事,为何会被朝廷秋后问斩,小子不明白缘由但实又在不甘心被我父连累无法进孝道,此乃千古之冤患。必有奸人诬陷作祟,大人明察秋毫。不可不查慎重其事之下。还望大人能够为民做主还我父亲清白无辜之身。”

王睿一口气将所要说的话说完。身体的抖动霎时间更是变得剧烈起来,似乎是收到了非常不公平的对待。

悲戚会传染的这哭声穿到几人耳朵里。

却有种逼宫的嫌疑。矛头直接逼到了县伊大人的头上。人是他抓的,案件也是他审的。从头到尾都是他点头允许。县伊大人一听脑袋瞬间一惊。原本以为眼前的小子只是长得好看,没想到会发出惊世之言,西晋呷妓之风盎然,男女通吃的腌臜事层出不群,古来有之。县伊顾不得身份上的差距。点名就是一通痛骂。

“胡闹,你父之叛逆证据确凿已无可争辩之道理,且某已禀州府衙门上官,刺史大人听言发下了敕令命县衙择日处斩。何来的冤屈,何来的冤枉一说。在本官看来都是缪言,尔看小子年少无知休要胡搅蛮缠做无谓的举动,不然今日身为王家的当家子,也必然深受其害。不思悔改大言不惭,敢质疑本官的断案,是谁给你的胆量,敢如此的藐视本官威仪,来人将小子逐出县衙,没有本县的手谕不得让此人踏入衙门一步。”

这几日里他让舅父通过关系将县伊大人的背景,调查的清清楚楚。一查不要紧县伊大人竟然是弘农杨氏旁支。当今五姓七望的门阀世家乃是一等一等的名门望族,朝中党羽遍布四方,与其他门阀世家共同支撑起西晋这面正统大旗。怪不得就连李俊这个皇亲国戚都不敢招惹他。

然也是如此这些人最是要面子。这也是他敢当堂反驳的底气所在。然这种底气似乎在权利的面前变得危如累卵。这是他的失策。

王睿夜夜深思却发现想要王家父子脱离牢狱之灾,还需的从县伊身上打开缺口。所以他不能退缩。。

门外的衙役听到县伊大人的呼喝,片刻就见两个五大三粗的衙役如同铁桶一般立在王睿的身前,紧接着一双钳手就将他轻松拿捏,一把将他拦腰抱起,打算将他整个人推出门外。他只好不停的挣扎。想要拜托如今的境况。用了十足的力气打在衙役的身上就像打在铜墙铁壁之上。

王睿见状顿时间不知所措,但这种迟疑只持续了片刻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等他适应了县伊大人雷厉风行的作风,再加上胳膊的疼痛让他不由间大声喊到。

“小子一问,大人今日略阳之困,难道真是我父亲造之乎。”

“若是某父兄被斩杀是否就能解决如今的困局乎。。大人明知明明知晓一切却依旧我行我素,大人不觉得的是否公平乎。”

“况且如今略阳危在旦夕大人这一切且容小子一一说来,若是其中有差错大人大可一杀了之。时日尚短何不听听乎。”

王睿此时也顾不得礼仪廉耻,那是君子所秉持的礼,他一个快要家破人亡的小人,哪能还顾得了这些,就差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声高喝县伊大人的名讳。

整个堂中神色各异者有之。但几却纷纷看向县伊大人。

而坐在众人之中的沈丘却眼神凝重的如同被人活活卡在自己的安脖颈处,难受的无以复加。成都王叛军所征集粮草,大部分都是从豪强商贾处威逼利诱得来的,粮草的失踪到了最后是还他们买单,今日怕也逃脱不了。

而王睿的话语中。这失踪的粮草难道还有其他隐情不成。他越想越觉的有这种可能。他太清某些人的吃相。

王睿问询声音不算太大却将所有的目光通通的吸引到了他的身上。

而他的问题将他们所有人的心声都说了出来,自然也是他们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

坐在主位的县伊大人此时就像被谁无缘无故的推下了万丈悬崖一样,脸色愈发的如同置身于炭火中被无情的灼烧。

大声呵斥道,“退下去,阿瞒小儿竟敢大言不惭,背后私议朝廷制策,而不害怕呼,然朝廷行事自有朝廷的法度缘由。怎得还要跟你一一解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