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的他小心翼翼的翻着薄如蝉翼的书页。东汉年间蔡伦发明的纸张发展到现在百余年,纸张的质量的化也是变得越来越好,但依旧是害怕风吹日晒,所以他深怕一不小心给撕了。
《尉缭子》越读越上瘾。简简单单的一千余字,却包罗万象,引人入胜。只可惜此书缺了一册。
民间的印书大多是年久未修,缺一册也在情理之中。
匆匆一夜转瞬即逝。而王睿却整夜未眠,直到王氏进屋瞧见自己的儿子眼中干涩,便知道他今日他又未曾入眠,都说知儿莫如母,她也无法去多加劝阻,只能随口叨唠两句。
随之唉声叹气。他还是个少年,还未及冠就遇见这糟心的事。她只能双手合十祈求上天的恩赐护佑他王家度过此难。
佛教西域传至中原已近两百年之久。在民间很少传播,而在西晋朝廷的上层贵族门阀世家之间却广为流传。
张扬与王睿的十日之期早已过半,苦苦等待的张扬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煎熬,三番五次的派自己的儿子寻他。起先还能见着他的面,可现在他亲自去王家都被王睿给以其他理由给搪塞了过去。
气的他,直接将王睿给从头到脚给骂了个底朝天。整日是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每当夜晚悄然来临,可怕的噩梦就扑向他。
他悔不当初听了王睿的意见,将那份手书当面呈给了县伊大人。
到了此时他的脑海中还记得县尹大人在他临走时冷漠的像个陌生人的表情,鹰鹫的目光就想要将他给撕碎。
一大早连朝食都没吃,将手背于身后,佝偻的身子踱步在屋内从屋子的一头走到另一头,陪在他身旁的儿子与平日里最轻近的女儿也不敢在此时多加去打扰他,深怕惹祸上身。
但二人也知道张王两家命在旦夕。勾结成都王意图谋反的罪名扣在王家的头上。那可是要被夷三族的,就连死也不知道如何去死,虽然罪魁祸首成都王兵败被杀,但往往遭殃的往往是他们这些小鱼小虾。
“老夫再也等不了了,齐奴跟为父去寻那小子一回,都火烧眉头了,他到撑得住气。”张扬火急火燎的性子真如他的名字,不容任何人去拒绝。
“齐奴县伊大人那里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齐奴点了点头。
“那小子到底谋划了何计划,我一无所知。只能去寻他来问问。”
“父亲,可王家现如今被差役监视着,我等如何见之。这也就罢了,但县伊大人哪里作何感想。王家如今是民我张家是吏。”
张扬也被气昏了头,差点忘记了这茬事。
“那可如何是好?”
二人相视无言也没有想出任何的办法,整个屋内顿时间变得静止。
就在这时候张家宅院的院门被咚咚咚的清脆的声音打破。一道成熟男人的声音传入张家宅院内。
“张主事,可在家。”
张扬与王睿之父同为一县之吏员。他为兵司主事,而王父为户司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