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之并没有受到列昂里德的激将,却是往前又靠近几步。悬在空中的灯火突然变得异常鲜艳,大抵是因为沂之的到来。
列昂里德彻底是仰视着沂之,或者有个词更合适。仰望!对,就是在仰望。
沂之眼眸很浅,是好看的琥珀色,本应是双多情眼,却像极了画相之人粗心少点一抹亮色。这般微低头俯视,恰给人一种要普度众生之感。
列昂里德最看不惯这样的眼神,高高在上的优渥感,列昂里德见过太多太多,坐在高高王座上的,审判中得意戏谑的,关进囚牢时怜悯的,真是令人恶心。
可沂之开口却又不是这样,声音很冷,就像若不是迫不得已被委任了这份职务,他便马上会拒人千里之外。
“你是东斯拉夫人。”,沂之道,不是问句,而是陈诉句。
东斯拉夫国有着属于本国所信仰的教条,若是放弃教会的信仰,如同背信弃义,会被除去公民身份,沂之的意思很明显。
列昂里德冷呲一声,却答非所问,:“这世上真有佛陀吗?”
沂之没有回答。
“若真有,佛陀应该庇护所有人。”列昂里德直直的盯着沂之,那一瞬像所有请求庇护的人一般脆弱,复而又恢复了,咧嘴笑了笑,:“去他妈的狗屁教条。”
“你错了,佛陀不度众生,只渡有缘人。”
“但,既然如此。”
“说说你的诉求。”沂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