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源水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来劝江软,江软不为所动,还是拒绝了自己带货直播这个事情。
王音音和刘源水对视一眼,见目前拗不过江软也怕把江软惹急眼了。
慢慢来嘛,到最后真的失去这么一个流量爆点,那就得不偿失了。挥挥手让江软出去回自己工位上去了。
江软出来,有几个刘源水那边来的员工好奇的打量着江软,捂着嘴偷笑,悉悉索索的小声议论讨论着。
江软观察过王音音工作室的人员构成,原来加上包括自己在内的实习生,短期工一共是十六人。
而现在新工作室里面,虽然还是原来的工作室,但是有二十个员工,其中王音音带来的员工就只有五个人,剩下的全都是刘源水这边的员工。
江软内心轻嗤,真的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不理会那些闲言碎语,浪费时间,处理好自己手上的工作后交接给张璟,她就准备踩点下班走人。
难得一个清闲的晚上,她和顾德白都没有安排任何事情,大好的补习机会江软不可能放过。
要搁以前,自己可能就会回家一趟打开某音快乐的刷起来,而现在不行。
钱都交上了八千块钱呢,最起码不能把这钱浪费掉吧。
江软甚至是想着把这些短视频软件给删掉,但她们做直播的依靠网络生活生存,总得冲浪在网络前面,挖掘当下的新款热点。
只能靠自己的自觉,江软深深叹气。
她比顾德白提前半个小时来到了24小时营业自习室的包厢里面,拿出前几天做好的卷子等着顾德白讲解,自己在一边开始刷题。
不知不觉间,江软渐渐刷题入迷,进入状态,等她心满意足做完最后一个阅读选项后,她发现自己面前摆着一杯美式。
“唉,你怎么来了,啥时候到的我咋不知道呢。”江软疑惑的端起咖啡,抬头与顾德白对视。
顾德白今天带着一副金丝圆框眼镜,穿着黑色的衬衫,领子上面的扣子没扣上,微微裸露,从江软这个角度去看,正好看到了顾德白锁骨处的纹身。
“我?大概在你还在纠结中译英的我进来了,你没发现啊。”顾德白吃惊,他知道江软很投入,但服务员都进来两回,他以为江软早就知道自己进来了。
“完全没注意。”江软摇摇头,喝了一口美式。大晚上喝黑咖,论谁都觉得这人脑子有病,大晚上不睡觉。
但江软体质异于常人,也可能是工作时间不一样的原因,美式黑咖对她的影响比较小,短期内能提高自己的思维能力与清晰。
但一旦这个劲儿过去,她反而睡眠质量会变好。
“苦的让人挺舒服的。”江软中肯的评价道,顾德白差点喷出自己点的橙汁。
“你可真行。”顾德白竖大拇哥,表示敬佩。
“这都快八点了啊,快快快你给我讲讲这道题。”
江软瞅了一眼手机,手机屏幕显示19:58,急忙收回自己呲着的大牙,把自己卷子摊开,向顾德白请教。
“怎么求人讲题就这态度啊。”顾德白故作生气,逗弄江软。
“哎呦,行行行,顾大少爷发发善心教我做题OK不。”江软不轻不重拍了一下顾德白的胳膊,催促道:
“快点,讲完请你吃饭。”
“吃什么?”
“路边摊的馄饨你吃不吃。”
“吃,我要吃黄瓜虾仁馅儿的。”
听顾德白讲题是一种享受,条理清晰明了,知识点覆盖全面甚至还能延伸好多。
虽然说学霸都有自己独一套的学习方法,只适合于自己,很少能给人讲懂。
但顾德白不是这样的,他专门研究过江软的做题思路,按照江软能理解的范围之内去讲题,甚至他还拿宿舍里面菜花等三位单身狗试验好几次后,他才以最简单明了的语言给江软讲题。
毕竟两个人现在的时间都不多。
题讲完了,已经九点多钟了,肚子饿得慌,街边上面的流动小馄饨摊子早就收摊,J省是没有夜生活的,但总有几家店铺还在营业中。
“没有馄饨,吃这个成都串串火锅吧。”江软跺跺脚裹紧身上的外套,南方的深夜多少还是冷。
“可以,我不挑。”顾德白自然把江软身上的书包背在自己身上,带着江软进去。
店里面人不多,大多都是些年轻人。晚上食欲总是很不错,再加上最近天冷,贴秋膘的季节。
“吃完今天这顿,明天下午我得运动俩小时。”江软看着锅里咕噜咕噜翻着红油水滚的汤底,有些牙酸,手捏捏自己腰间的赘肉,突然意识到自己应该运动运动了。
“不至于吧,对自己要求这么高干嘛。”顾德白把串串放进锅里,看着江软客观评价。
“你脸都小了一大圈,你这种脸型本身就挂不住肉,你看你颧骨都出来了,再瘦就脱相不好看。”
“哈哈哈哈哈哈,谢谢你啊。但是我不想再胖回去啦,减肥太痛苦的。”
江软失笑,找个小碗倒上水涮一下菜上的红油,心里想着顾德白还挺会聊天的。
“你要做主播?不做主播你这个身材很标准了。”顾德白递给江软一串素菜,宽慰着江软。
“身体健康才是第一位。”
江软接过食物摇摇头,叼着签子说道:“不做。”
听到江软的回答,顾德白如释重负,他一直担心江软会不会走上直播这条路。不是说不好,而是花期太短了。
江软这个事情,他亲自给本源机构老板打电话解释过,人家表示没事的同时也告诉顾德白希望能够资助江软,好好学习,顺带打响自己机构的名气。
如果江软转本成绩足够漂亮,那么让江软去讲课或者当活招牌——这些话顾德白都没来得及和江软说。
“那你接下来打算干什么?”
顾德白把小黄牛肉涮涮,意有所指的问道,江软看他,然后了然笑笑。
“那你觉得这个事情结束,我接下来得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