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箫剑和晴儿从房中出来表示箫剑准备留下时,自然少不了大家的揶揄。
“看起来我要多个嫂子啦!”小燕子对于箫剑的留下早已高兴得要发疯,而箫剑和晴儿的定情更是令她觉得喜上加喜。
小燕子本就喜欢晴儿,现在又多了箫剑这层关系,一时之间就如同她自己常说的,快乐得要飞到天上去。
尔康和紫薇后来也收到消息来到了会宾楼。一大群人欢聚一堂,庆祝箫剑的“不走”,也庆祝箫剑、晴儿的“拨开云雾见天日”。
“箫剑,上次在南阳,你想不认小燕子就离开,这次又是这样,打算埋藏晴儿远走高飞。你怎么这么沉得住气!”尔康对于箫剑有些责备又有些敬佩,他明白他的不易,他的纠结,他的无可奈何。
“最后沉得住气还不是变成沉不住气。我现在也弄不清楚我自己,大概就是小燕子常说的‘化力气为浆糊’!”
“哎,不管怎么说,我们这个大家庭终于还是没有分散。又有晴儿和箫剑的好事,值得干一杯!”永琪也笑着说道。
“对,让我们以茶代酒,为友谊干杯,为爱干杯!”紫薇也附和道。
众人举起茶杯,一饮而尽,这个大家庭变得越来越圆满。只是相聚时光总是短暂,晴儿因为一早出门,都没来得及和老佛爷交待过。如今已日上三竿,想着箫剑的事已定,所以不敢再多做逗留。乘着中午前,赶紧回了宫。
回到慈宁宫,太后自然要问起她去了哪里,总觉得有些反常。她也就只能谎称是昨天自己的玉佩落在了学士府,今天早上就赶紧出宫去拿。太后虽然觉得有些勉强,但也没有细究,只一心以为晴儿对尔康还是旧情难忘,也就随她去了。虽然之前晴儿已经亲口求她说她不要尔康,不要再为她和尔康费心。不过太后仍然是理解不了小辈们的感情观,她一直以为也许过一阵尔康习惯了和紫薇的婚姻生活后,而紫薇和晴儿若又相处的很好的话,说不定这二女侍一夫还是可能的。
永琪和小燕子回到景阳宫,自然免不了议论起箫剑和晴儿。
“永琪,我今天真是太开心了。箫剑不仅没有走,还和晴儿定了情。”小燕子一边笑呵呵地说着,一边喜滋滋地回想着箫剑和晴儿,“箫剑和晴儿,真是太好了!我哥那么厉害,晴儿又那么聪明漂亮。他们俩就是那个—天生一对!”
“其实我早看出来他们俩有问题啦!今天早上晴儿来找我们,我想大概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早看出来了?那你怎么没和我说呢!”
“那也就是我心里的一个猜想,一种直觉。再说了,毕竟是他们两人的事,我们旁边人也不能乱点鸳鸯谱啊。就像那时候我喜欢你的时候,其实也是七上八下,完全没谱,不知如何开口。”
小燕子听到永琪提起了自己,又想到了出巡时的表白,忽然心头一热,既甜蜜又羞涩,脸不禁地红起来,“那时候是我给你抛绣球。”
“可不是么?当时真的气炸了,而且又很难过,以为你根本无意。”
两人回忆当初那个乱牵红线后来又胡乱吃醋、吵架的混乱场景,不禁觉得特别可爱又好笑。
接下来是一段忙碌又美好的日子里,尔康、紫薇、永琪、小燕子为了箫剑和晴儿的好事可是积极得不得了。四个人千方百计地找各种理由和借口创造箫剑、晴儿见面的机会。时而是以紫薇的名义请晴儿出宫,时而是小燕子请晴儿来景阳宫以帮忙教小燕子功课为名。虽然太后从心底里还是不怎么喜欢小燕子,但考虑到小燕子是打着用功读书的旗号,似乎也不好阻拦。
此刻他们几个并不知这样岁月静好、其乐融融的日子后来会成为他们一生中特别怀念的时光,只是再不复返。
***
这一天,乾隆召集小燕子、紫薇、永琪、尔康到书房谈话。
“皇阿玛吉祥!”四个人纷纷向乾隆行礼。
“今天叫你们四个过来,主要是有两件事。关于黄河水灾的事,我想你们也有所耳闻。今年春季河南、山东一带雨水增多,七月开始更是暴雨不断,黄河三门峡至花园口,乃至汾河中下游,都是灾情险恶,大片良田、房屋被淹。多处大堤决口,老百姓是流离失所啊。连日来都是地方上加急送来的灾情折子。朕真的是关切不已,也心痛不已啊。”
“皇阿玛,儿子不能为您分忧,真的是不孝极了。”永琪懊恼地说道。
“永琪,你能有这份心,朕已经欣慰极了。朕打算等今年这灾情过去了再次南下,视察黄河及江南的河道。这河道的治理始终是咱们大清朝的一件大事。”
“皇阿玛,这么说,您这南巡的计划已经定下了?”尔康也插话问道。
“是啊,朕准备明年过了年,正月出发,朕早朝时已经吩咐了福伦即刻安排起来,尔康、永琪你们也一起参与筹备这次的南巡,顺便在视察过程中也学习历练一下。”乾隆声音宏亮,精神奕奕,虽说年过五十,可依然身材挺拔,举手投足间仍然是那君王气宇不凡的气度。
永琪、尔康精神一振,拱手向乾隆作揖,一边说道,“是,皇阿玛。”
对于乾隆能委以重任,他们二人都深感荣幸。
“皇阿玛,南巡是去哪儿呢?”听到出巡,小燕子有了兴致,立即询问道。
“就是从京城出发,一路往下,到江南。”乾隆解释道。
“那我和紫薇呢?我们能不能去?”小燕子扑闪着大眼睛着急地问道。
乾隆瞥了一眼小燕子,佯装严肃道,“你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