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强道：“别着急，越急说不定反而越慢，我觉得就凭你这专注劲头，早晚能把陈默那小犊子压在身下。”

曹虎牛瞥他一眼：“要跟陈默较劲你自己较去，除了秦老大跟孟老大，他可是唯一一个进入淬体阶段的猛人，而且才24岁，跟这种天才一较高低？我可没那个心气。”

说到这里忽然反应过来：“等等，你刚才说大伙都在玩命修行谁也没偷懒，你小子不是一直在偷懒？否则怎么连感气都还没弄明白？”

张自强一脚踹过去：“去你大爷的，我那是偷懒的问题吗？我要有你这天赋，早就把陈默那小犊子干翻在地，还能叫他出风头？”

曹虎牛避开一脚：“没听过那句话？天赋不够汗水来凑，说到底还是你偷懒。”

张自强信心十足道：“别管老子偷不偷懒，最多半年肯定把感气境拿下，我估摸着秦老大用不了一年就能完成淬体，等他摸清下一步究竟是不是练气境，明年咱们传统神学院就能正儿八经招生了，到时候咱凭借感气境修为也能混个老师当当。”

曹虎牛从办公室出来，一路走出京大校门，沿康定大街向东行去。

他昨晚负责值夜班，只是传统神学院成立两年没能招到一个学生，所以值夜班其实没什么事做，就是换个地方睡觉，所以他此刻神完气足，不准备回家，而是直接去零号研究所修行，所里布置着研究出来已有一年的聚灵阵法，在那里修行效率要高些。

走出三四里地，拐进行人不多格外僻静的春风路，又走出四五里地，进了一座没挂任何招牌的独立小院，院里只有一座三层高毫不起眼的办公楼。

曹虎牛通过人脸识别系统进入办公楼，坐上电梯，刷指纹后按了负一层。

电梯运行近一分钟停下，穿过一条百米走廊，在尽头处一个高宽差不多都是两米的门前站定，再一次进行瞳孔验证后，曹虎牛推门而入。

没人能想到，在这不起眼的小门后面，是一个足有十米高近五千平的巨大空间，一排排直达顶部的庞大书架陈列其中，上面摆满浩如烟海的古朴书籍，只有三排书架上摆放的是紫檀木盒，大小不一，以前曹虎牛认为里面的东西都是古董，现在已经相信那都是仙家宝物，可惜没人会用。

曹虎牛自然不会再像第一次来时被这种气势恢宏的景象震惊，熟门熟路来到一排书架前，这排书架一大片区域都是有关引气入体的古籍。

关于这座宝库的来历，已经在零号研究所厮混七年的曹虎牛有所耳闻，据说是那位开国圣人的手笔。

当初只用了三年时间，三千道藏，无数传承，便尽入彀中。

那位圣人为什么建立这座宝库，又为什么成立零号研究所，众说纷纭，直到今日尚无定论。

有人说是那位圣人想求长生之道，有人说是一时心血来潮，有人说不过是想保住老祖宗们自古以来留下的一种文化传承。

曹虎牛不知道哪种说法是对的，但他现在却有些明白了，或许那位圣人早料到会有灵气复苏这一天，所以才提前做好布局，好让这个民族在超凡力量出现的时代也能有自保之力。

至于那位圣人为何能做到未卜先知，曹虎牛觉得以自己这颗脑袋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