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万减去十分之一,就只剩下二百七十来万人口。
古代男性人数是远远超过女性的,这二百七十来万最起码要删掉三分之一的襄国女性。
剩下的一百八十来万,不分年龄,不考虑阶级限制的话,还要再淘汰掉读不起书的。
不是沈立禾唱衰,每年的考生人数能有个零头,就说明他们襄国的文坛很强了。
沈立禾:“虽然我弟弟起步晚,但十来岁正是闯的时候,回头我给他请名师讲课,搜集名家经典,每天熏陶他,考不上状元,体验一下科举也好。”
众所周知,考生们的水平是有参差的,在能力范围内,他都能想办法给弟弟提供最好的。
只要弟弟有兴趣闯一闯科举,这些后顾之忧,他这个当哥的都替他解决。
薛数:“我记得你还有个哥哥?”
沈立禾不到往家里寄信、寄特产是想不起来沈立标的。
“我哥他都闯十年了,说真的,他在我们家能读书挺不容易的,但也给我们这俩小的打了个坏样。如果他是念书的这块料,我跟我弟弟上京之前不至于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我爹早就把我们都送学堂多搏两把了。”
薛数听出他对他大哥有点怨念,说话也很直接,“因为钱白花了,所以你爹就不乐意再浪费两份钱?”
沈立禾:“算是吧,不过我有个小侄子,脑瓜子挺机灵的,在他六岁之前,我肯定要把他送去读书。”
沈立禾算了算小侄子现在也才四岁,等他六岁时,相信他们四方镇的公立学堂也建起来了。
读的好,就把他接上京城拜名师,不是那块料的话,就留在老家认字。
沈立禾叹气,两代之内,他们沈家总得冒一回青烟儿吧。
原本沈立禾觉得他这个冲虚道长的名头挺出息的,反正他不出家,也不能成家,这么一想也挺值的,但他爷爷在梦里对他拿出家换前途的事,十分耿耿于怀。
沈立禾:唉,难伺候。
薛数赞他这样的年纪,已经开始给未来铺路了。
“我儿子要是有你这样谋算,我不管去哪都放心。”
沈立禾听这话,有点怪怪的,我跟你唠嗑,你拿你儿子跟我比。
“令郎几岁了?”
薛数犹疑地算了算,“十到十二岁之间吧。”
“薛大人几个孩子啊?”
“目前就一个。”
不是,就一个小孩,你这怎么还给出了个区间?
沈立禾很不理解。
薛数似是解释,“我没成家,是认得义子,捡回来的时候就七八岁了,我收养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给他们一口饭吃,好歹饿不死,只有朗儿跟了我的姓。”
沈立禾:哦~还是个慈善家,真是看不出来啊。
沈立禾脸上露出合宜的钦佩,“薛大人真是大善人啊,令郎肯定很聪慧,才能在这么多孩子中脱颖而出。”
提到义子,薛数也开怀,“朗儿的确优秀,功课远超同龄人,这么多孩子里,我看上的就是他身上有股不服输的劲儿!”
沈立禾抓住了重点,薛数收养了很多孩子,还高质量培养他们,没真就喂一口饭,让他们野蛮生长。
沈立禾:不讲究啊,有钱有心养孩子,有意故意拖欠神君观的款,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人家刚满十六岁!要饭吃的时候更伤自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