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公子谢谢您教我”夏蒂接过他递给她的帕子说。
“我也不是无赏教你的。下次武当山决赛你一定要进入决赛。只要你进了决赛,你就可以自由出入武当了。也可以去我家做习武教头”
她知道习武教头是什么,无非就是做家兵的领头人。
“赢公子,如果是这样我就不学了。我不会随意跟人下山的。”她心说都不认识他就想让自己给他卖命?休想!
“我都毫无保留教给你了。不学?你就在武当山当一辈子挑水的丫头”那人丢下一句话,飞走了。
夏蒂看着眼前的一切,想起那人飘逸洒脱的鞭法,忍不住抽出鞭子在这块空地上练了起来。
直到有野鸡打鸣,她才发现天空已经泛白了。天已经蒙蒙亮了。
回到屋,她将鞭子和玉藏在被子下。
在藤鞋外面包裹着竹笋叶用绳子困住。这才去了厨房。
发现自己担水的水桶不见了。
只有师姐的六只水桶。
劈柴的孙师兄说“汪师姐已经调入道观执事去了。如果这次参赛能进入决赛的话,她就可以参加各国选拔武官的大会。只要让亲王或者大王看上了,说不准就是一个国家栋梁,能当一个国家的武官也算是给武当争光添彩。她的地位一飞升天呀。”
“你们参赛吗?”她问。
“我这技术就算了。最多就是在厨房里耍耍把式。出不得台面的”
“不试怎么知道不行?”她说。
“到时候说吧,如果没人参与,我就想去试试”孙师兄说。
“孙师兄,你们来武当山几年了?”她问。
“我快三年了。比汪师姐晚点”孙师兄告诉她说。
“咱们没有一个真正的师傅?就在厨房里耗着能学到什么武艺呢?”她问。
“你还不明白司马老道的意思?能在厨房耗三年的就说明你有耐性。如果你不能耗三年你可以随时走人。道教就有这个好处。在厨房做事,既能磨练性子,又能提高体能,手脚并用。你会挑水了,说不定下次就会让你去砍柴”孙师兄补充说到。
“师姐为什么去做执事了?”她不明白汪师姐为什么能跳级。
孙师兄呵呵一笑不吱声了。
其他几个人进来看到孙师兄和夏蒂聊得火热,问“有什么高兴的事说出来共享?”
孙师兄伸出手指向夏蒂说“你问她”
夏蒂一脸懵逼地说“我知道啥?不是你告诉我师姐去做执事了吗?”
几个齐声哦了一声没了下文。
看样子他们早就知道汪师姐是要离开厨房的。
“我去挑水了”夏蒂见大家沉默着就挑着水桶离开了。
没有师姐的监视,她放心大胆去了枯树蔸。
枯树蔸上面已经长出一节青绿的枝条,那个洞似乎能见到一些土了。
嗨,想不到枯树活了,土也长出来了。
她摸了摸嫩绿的枝条说“这么寒冷还能发芽,都是那纯净而温暖的天水的功劳。等着吧,我去打水”
就这样,夏蒂白天挑水,晚上习武。
自从那个长得像父王的人走了以后再也没见过。
虽然她嘴上不想学武,可是,她来武当的目的就是习武强身之后报仇的。
她哪能忘记自己的使命呢?
她结合方姐给的无痕剑术秘诀和赢公子写的鞭法,将两种方法糅合在一起练习。
日复一日,直到第二年夏天,看着自己每天浇水养活的枯树墩变成一棵碗口粗的小树时。她笑了。
她觉得自己在这大半年中收获很大,养活了一棵树,还学会了两种武功。虽然说不上高手,也能给自己打一个及格水平。她也能用鞭子将竹子砍倒,砍成碎叶状。
这天夜里,她像往常一样在竹林习武后去了瀑布洗漱。因为是夏季,白天虽然被瀑布洗了又洗,可是,晚上习武几个时辰,她衣服也会湿透。
她去了瀑布洗漱洗衣,然后回家将衣服凉在外面。
就在她准备躺下时,听到敲门声“夏姑娘睡了吗?”
一个浑厚沙哑的嗓子。是司马老道的声音。
这么晚了他来作甚?
“有事吗?司马叔”夏蒂并不想开门。
“事情是这样的。从明天起你带人担水。道观进了一批新的学员。你呀去学换脸术”
“换脸术?”她没有申请学这种可怕的技能,为什么让她学?
她说“我还是担水吧,我不学那种残忍的技艺”
“这由不得你学不学,金主让你学就得学”司马在门外说。
“什么?金主?”她不明白金主是什么。
司马没有回答她的话就听到脚步声渐行渐远,他已经离开了。
她躺在床上想了半天,谁是她的金主?方姐?还是那个黑衣男子?
第二天,她问了烧火姑娘苏师姐“师姐,金主是什么意思?”
“你还不懂金主是什么意思?是出钱让你在这里学艺的主人。如果没钱,谁养活你?你以为呆在道观米从天上来?菜虽然是自己的种的不错,但这么多道士吃喝拉撒穿,都是真金白银。这个都不懂”苏师姐白了她一眼。
不一会儿,几个学童被司马带来了。
苏师姐笑着说“终于快解放了。听说道观在安排打擂台一事。我们要下山采购物资,然后运上山”
“下山?”夏蒂问。
“我都三年没下山了。趁此机会去逛逛集市”苏师姐高兴地说。
新来的几个人都是男童,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
看起来可怜巴巴的。虽然穿着道袍,可是从宽松的道袍中就能感觉这些孩子严重缺营养,导致瘦骨伶仃,眼圈发黑。
唉,又是一群可怜人!夏蒂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