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黄宜禄是跟你这老小子学的,可让老子给找到根了。”顾远右脚脚迅速向外一扣,左脚同时发力蹬地,躲闪开去了。
顾远手里没有兵器,此刻抓住贴身肉搏的机会,也不愿就此放弃。趁着刚刚站稳的当口,瞬间回转身子抬起肘部,自对方侧面顶了过去。
“早料到你会有此一招了,全仗着一股气力,真是粗鄙不堪。”中年轻盈地再度微侧身子,勒紧的鹿皮手套再度轻拍而出。锋利的剑尖再度抖动宛若灵蛇。
顾远极力避开,斜擦着他面颊刺出的短剑,旋即又迅速横挥划取脖颈。顾远眼瞧避无可避,直接提起一臂,去拦截剑刃。
中年不屑地嘴角微动,牵扯着胡须也再度高高翘起,“先废去一臂也好,省的后边麻烦,只是和齐王的约定,却要打个折了。”
裹上真气的剑身,以凌厉的势头继续划圆,“当”,本该破开皮肉截断骨骼的攻击,却如砍中金铁般被阻。
顾远拦住一击过后,赶忙退开几尺,甩了甩被冲击震得有些酸痛的手腕,被斩击破损的袖口里,露出一只银灰的金属环。“得亏柳长青的故事,教了我藏环于袖,还真有用啊!糟糕,刚才在厨房忙活,怕那里有火,没带信号弹!”
“师父、年姐姐!我打不过这人啊,快过来个人帮帮忙啊!”顾远扯着嗓子,向北侧呼喊求救。
“没用的,这次我们的人手很足,给柳长青他们,都提前预备了对手,只剩下一批下等马,也调用了足够的人力!你是逃不掉的。”一招失误的中年,很快又恢复了自信的微笑,他一甩宽大的袖袍,四处都发出阵阵打斗声响。
“你跟我玩田忌赛马呢?我是下等马,你又是什么?”顾远慢慢蹲下,从靴管里取出重新锻打的匕首,精神也变得更加紧绷。
“没想到少门主,也知晓先祖之名。哦,忘了自我介绍,鄙人唤作田群,字墨颖。不过江湖上都称我叫个,算无遗策的军师剑。”
中年收剑夹于背后,戴着手套的手一柳叶掌形,竖起于胸前,继续道:“所谓田忌赛马,就是知晓全局实力背景的情况下,全力调用手头力量,以求获胜的战术。”
他习惯地嘴角微翘,继续缓缓道:“这趟行动,柳府的实力,早被齐王殿下给摸了个清,定下了必须大获全胜的计划。我的主张是,缠住全数上等马,再由多出的力量,先行清理了全部下等马,让柳长青一伙人投鼠忌器,再行一网打尽。”
“哦,我既然是下等马,这么说你在那边,至多也就算是中等马了!”顾远也不客气地讥讽道。
“少门主也不必妄自菲薄,你是齐王钦点的,难对付且必须活捉的对象,所以才让我亲自出手的。”中年手中剑轻轻一甩,再度向着顾远刺出。
顾远未来得及思索如何接招之际,中年已经有挤上前方数步,破开掩着的门扉,接着就要进入其中。
经过一番交战,中年敏锐地发现了,顾远不断看向小厨房的眼神,此刻便要先去捉了方欣,再威胁顾远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