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灼热的火焰吞噬了排头的那几个R国宪兵。
“奶奶的,被摆了一道!”差点的热浪裹挟的胡一彪灰头土脸地骂道。
在不远处的肖途将眼前所见尽收眼底,内心深处有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
方敏,你要坚强……
……
审讯室里的空气总是令人焦躁不安。
胡一彪正用鞭子奋力抽打着赵忠义,像是要把刚刚在武藤志雄办公室内受过的气全部发泄出来。
徐志勋在旁边用冷眼观察着。
“啊斯,呃啊,别打了!别打了……”赵忠义被绑在了木桩上,“我认,我是劳动党。”
肖途从门外进来:“胡队长,怎么样了?”
“我打了他整整一夜,这不招了吗?”
“屈打成招啊。”
“哎,这不就是领事要的交代吗?”胡一彪接过了肖途递过来的烟,做了个杀的手势。
对他来说,赵忠义的叛变行为已经被劳动党发现了,这个线人对胡一彪来说没半点价值。
不,还是有一点的,比如当替罪羊,为这次行动的失败背锅。
“胡队长,这人是我老同学,能不能,让我亲自来送他一程?”肖途边说着,边替胡一彪点烟。
“害,行行行!那剩下的,就交给肖干事了。”
看着胡一彪和徐志勋从门外走了出去,肖途舀起一盆水,狠狠泼向了赵忠义。
“肖,肖途,是你?!”赵忠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改刚刚半死不活的样子,“肖途!你一定要救我。”
“救你?我干嘛要救一个劳动党?”
“我不是劳动党,我和你一样,都为R国人效力!方汉洲就是我出卖的。”赵忠义红着双眼道,“那胡一彪骗我,说干成这件事就送我进特务科,我呸!”
“那我们这次行动失败,你怎么解释?”肖途假装思索着。
“这次我是被劳动党的假情报摆了一道!”
肖途凝视着赵忠义,嘴角还带着瘆人的笑容:“这么说,他们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咯。”
“是,是……”
“那你还有什么用处?”说完,肖途就转身,朝刑具方向走去,把枪拿在手上。
“我,我可以把方敏送给你!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方敏我,我可以跟她商量,让她给你做情妇!”赵忠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朋友妻,不……不客气嘛……哈哈,哈哈哈哈!”赵忠义把肖途鄙夷的眼神理解成迟疑的态度,继续说着。
疯了,大概率是疯了!
“有件事,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肖途靠近赵忠义耳边,“我就是给你写信的那个劳动党。”
赵忠义身体一震:“来人呐,来人!”却被肖途扼住了喉咙,无法再说出一句话。
“有什么事,见到方老师以后再说吧。”肖途把枪口塞进赵忠义张大的嘴里。
“砰!”
同样是被鲜血溅了一脸,但肖途这次甚至没有任何反应。
一缕阳光洒在了肖途脸上,也给了昏暗的审讯室一丝光亮。
虽然他不能到方老师墓前哀悼,但他可以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和方老师告别。
……
深夜,仁爱医院内
一个面容刚毅的男人站在方敏面前。
“改天我派澳门那边的人来接你。”
“我不去!我要杀了肖途!”方敏撕心裂肺地叫喊着,手上还模仿着用刀的动作,有力地挥着,好像肖途就真的在前面一样。
那个男人看了只是摇了摇头,“我答应过你爹的,要让你好好活着。”
“我爹!我爹被肖途……”一想起肖途,方敏又不受控制地发狂,“肖途!我杀了你!杀了你!”
清冷的月光静静撒在四周。
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吧。
……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
1941年5月
杂货铺内
“最近在R军的军事压力和政治诱降下,很多中国官员变节投敌。”高源紧急通知徐志勋和庄晓曼来到据点,“叛徒吴明达明天就要来到魔都,虽然他应该不知晓你们的身份,但他的情报可能危及整个魔都站的特务系统!”
“明天中午12点,锄奸队会展开刺杀行动,需要我们潜伏人员在不暴露身份的前提下,随时配合。”
高源念完了上级的指示后,将信点燃。
看来明天又将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