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稚生冷眼看向上杉越,他敞开自己的风衣,显露出五彩斑斓的风衣衬里,以及,一柄炼金刀具。
蜘蛛切,刀铭“蜘蛛山中凶祓夜伏”。
这柄刀传承千年,刀刃下沾着诸多妖魔的血,在日本历史上留下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传说。
上杉越笑了:“看来时代是真地变了,儿子都敢向老子露刀了。”
路明非插嘴道:“象……源稚生,越师傅确实是你的亲生父亲。”
源稚生的冷眼转向路明非,他觉得自己又一次被这个神经病冲击到了,比起上次在“东京天空树城”的插科打诨,这个神经病愈加变本加厉,这次竟然直接给他指了个爹。
路明非摇摇头:“算了,我也懒得再多说一遍你跟源稚女的来历了,还是先把你制住吧。”
话音落下,至尊的领域微微张开,覆盖住整个拉面厢车及厢车附近的五个人。
路明非控制住领域内元素的同时召出大量藤蔓,将源稚生捆了个结实。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间完成,可以说是一场极其出其不意的偷袭。
被偷袭的源稚生并不愿束手就擒,他点亮黄金瞳,使尽浑身气力意图挣脱藤蔓,却怎么也挣不开。
路明非语气平淡地说:“别挣扎了,只有初代种才能挣脱我的牢笼,你的血统虽然很优秀,但顶多也就匹敌次代种。
也别想着发动言灵,在我的领域内,没人能用言灵!”
源稚生并不信邪,他意图发动言灵·王权,但至尊的领域内不可能出现额外的威权,是以源稚生的努力注定徒劳。
黔驴技穷的源稚生沉默,路明非的强大超出了他的预期,他竟如此轻易便被擒住。
沉默过后,源稚生沉声问路明非:“你到底想做什么?”
“本来呢,我是想先好好旅个游再搞事的。”路明非道,“但你们一个接一个地主动送上门来打搅我的旅行,搞得我不得不先收拾一下你们。”
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源稚生放弃了探知面前这个神经病的想法,他转头看向源稚女:“稚女,你恨我吗?”
不等源稚女答话,上杉越便问道:“稚生,稚女刚才说的杀死是怎么回事?”
源稚生叹了口气:“那是好几年前,稚女血统觉醒变成了’鬼’,做下了很多错事,我不得不亲手……把刀插进他的胸膛……我本来还以为……我已经杀死稚女了……”
上杉越痛苦的捂住脑袋,那些尘封的记忆又出现在他的脑海。
不是关于他,而是关于他的父辈。
他父亲的弟弟就是个’鬼’,七个月时撕裂了他祖母的腹部。
当时他的父亲才七岁,二话不说拎着斧头就把这个’鬼’给砍死了。
从那以后他父亲就性情大变,成了个痴迷棋道的疯子,提到生孩子就恶心呕吐。
对他和他的父亲而言,’皇’的血统不是禀赋,而是诅咒。
因了体内超高比例的龙血,’皇’的后代极大可能是为龙血的暴虐所支配的’鬼’。
是以他在叛出蛇歧八家后怎么也不敢生育后代,因为他害怕那个流着他的血的孩子是’鬼’。
可即便是这样,龙血的诅咒依旧没能绕过他。
他突然得来的两个儿子竟有一个是’鬼’。因为这该死的血统,他的大儿子不得把刀插进他小儿子的胸膛。
“越师傅,其实稚女不是’鬼’。”路明非开声拯救这个被痛苦攫住的老家伙,“他和源稚生一样是血统稳定的’皇’,只是赫尔佐格用血统精炼药剂过度活化了稚女的血统,制造了稚女是’鬼’的假象。那个老壁灯是故意要源稚生和稚女自相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