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敲门,徐志郎警觉地起身。
门外是一个几岁的小女孩,给他了一个地址,转身跑开了。
他看着床上的晴杏,盖好以后才离开。
这个地址是很久以前的名字,好在前段时间了解的比较多,他还能找的到。
穿过了街区,又过了几条黑暗的巷子,来到了一处民房,门外站着一个人。旁边有好几只狗,对着他狂吠。
徐志郎把地址递过去,那个人看了看让他进去了。
庭院不是很大,有个人被反绑在树上,痛苦地呻吟。旁边几只狗冲着那个人流着哈喇子。
穿过庭院来到内堂,灯光很昏暗,一群人正在玩竹扑克,每个人旁边都放有刀叉。
除了这些人的嘶吼,还能听到嚎叫声。
“墨副手(徐志郎),过来,过来!”一个有点矮,特别敦实的人向他招手。
徐志郎走过去,那个人拿起身边的大刀开始修脚。
“听说你来自布鲁塞尔!”
“那地方很偏,没听过,反正老甘让你来,我是没有意见。”
“不过吃我们这碗饭,得看你的本事。”
“我们是走船的,不定时将一些人运到公海,有时十几人,有时几十人。”
“我可告诉你,这个地方,干这行的人多了!”那个人停止修脚,看了看徐志郎。
“你这个样子死了都不知道是谁!这里应该有个这个!”他露出了胳膊,上面一个纹身。
然后说:“我知道要去欧美淘金的人很多,你要做的就是有本事吃得下那么多人。”
徐志郎也同样把胳膊露出来说:“这里不会太差。”然后把头发捋了捋,说:“这里也不一定很差!”
那个人趁徐志郎说话的时候将修脚的大刀挥舞出去,徐志郎躲闪开来。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是有点机灵!玩几把吧!”
用刀指了指其中一个人“你!给他让个位置!”
那个人此刻兴致正高,骂骂咧咧地起身。
徐志郎不善玩这种竹扑克,几局下来连连输。
那个人在一旁哈哈大笑,说“你果真还真是那样!”
那个敦实的人在道上叫“撇脚”。以前是个庄稼汉,他是这里的老大。
虽然叫撇脚,但是他腿脚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他负责将偷渡的人笼络在一起,每个月不定时有远洋货轮经过金蓝湾,他把笼络的人从这里送到远洋货轮上。
这里还负责一个重要的事情——收账,负责收取偷渡的费用,还要处理那些没钱,还想偷渡的人。
他们已经接收了二十多人,这些人大都来自于惠济区和西贡周边的乡下。
集中到这里之后,都被安排在二楼,每个人腿上都栓有一个编码。
那些打竹牌的人是这里的打手,负责看管楼上的人,并且给他们送餐餐。
二楼的人今天深夜将被运至公海,还有两个人的钱没有交齐,也没有好的下家,暂时还不能走。
惠济区的警察和边防营偶尔会检查。出现这种突发情况,他们就会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