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玉箫唤作‘引凤箫’,师父说我自小父母双亡,这是他们留给我唯一的一样物件,我每日都将它带在身上,已经伴随我二十年有余了。”林箫说道。
“不过……这中间似乎有极细微的裂纹,可是曾经断裂之后修补过?”黄衫女子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自打我有记忆起这引凤箫就一直就是如此,中间这细纹也不知是如何产生的!”林箫摸摸脑袋。
“小女子倒是好奇这支玉箫取名‘引凤’是何意思?难道是把凤比作女子,不就是吸引女子的意思?哎呀,这可不得了,公子每日带在身上可要吸引多少女子的注意啊!”
“姑娘说笑了,说笑了!玉箫上这引凤二字,在下也不知道有何深意。”
黄衫女子又道:“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这引凤箫如此特别,我倒是喜欢得紧,不知公子可否借我吹一曲?”
林箫点头应允,“姑娘请自便!”黄衫女子拿起引凤箫呜呜咽咽地吹了一曲“蕉窗夜雨”,旋律悠扬婉转。
林箫是此道行家,一听之下便知优劣,此女的造诣已算颇高,对曲中的各个要点把握的也相当准确,虽然未及行家,但比起寻常乐师已经不知道高出多少了。
曲毕,林箫不禁由衷赞道:“姑娘琴箫双绝,在下真心佩服!”
黄衫女子有些害羞脸红,“小女子班门弄斧献丑了,曲中有不妥之处还要请公子指点一二!”
林箫连忙摇手,“姑娘高看在下,指点哪里说得上,共同切磋探讨才是!”
黄衫女子也不客气一连问了许多问题,林箫难得遇到知音,心中极是兴奋,但凡知道的必倾囊相授。
二人一问一答极是专心,林箫还不时吹上几段做为示范,不知不觉中已近酉时,天也渐渐暗了下来。林箫见时间不早准备起身告辞,忽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于是先自报姓名再向她询问。
哪知黄衫女子笑而不答,进而转身走入厢房内间,青衫小姑娘也随即跟了进去。林箫有些尴尬,心想才第一次见面就直接问她闺名是否有些唐突了?这时,青衫小姑娘从内间走了出来,说道:“公子,请随我来吧!”
“看来对方是要送客了”,林箫心中有些不喜,暗暗责怪自己自作多情,他闷闷不乐地跟在青衫小姑娘身后,可走了几步却发现似乎并不是下楼的方向,于是开口问道:“姑娘,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可还有什么事么?”
青衫小姑娘并未回头,“有劳公子先去别的厢房休息一下,我家小姐一会儿还要见你!”
林箫心下起疑,“她还要见我?这都聊了一下午了,有什么话刚刚不能说?总不会还要赏我一些银子当作相识一场吧?”他瞬间对那位黄衫女子起了些厌恶之感,还以为她有些才情,不同于那些粗鄙之人,原来也没什么两样。“她这是打算用银子买断与我这点交情,将来也无需再来往,免得与我这穷人再有任何瓜葛。这些有钱人也实在太过低俗,总以为钱是万能的,我林箫岂会稀罕你这点铜臭?”想到这里,林箫不禁冲口而出,“如果是给我银子的话,我想就不必再见了!”
青衫小姑娘听了这话脸上立刻泛起一丝怒意,“我哪有什么银子给你?不见最好,那我立刻去回了小姐!”
林箫见她气得转身就走,不知她怒从何处来,不禁有些奇怪,“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林箫抱怨归抱怨,出于礼貌还是在厢房中等了好一阵子,果盘点心吃了不少,正有些不耐烦起来,忽然黄衫女子出现在门口对他说道:“不好意思,让公子久等了,请公子现在跟我过去吧!”
林箫起身说道:“姑娘还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时辰不早了在下也要回去了!”
黄衫女子见林箫脸上微微泛着怒气,连忙微笑道:“耽误公子时辰,小女子向公子赔不是了,现在是我家小姐想见你,还请公子劳烦跟我走一趟!”
“小姐?她不是主人么,现在怎么又冒出个小姐?”林箫更是不解,但黄衫女子已经向自己赔了不是,也不能过分苛责,当下忍着不快又跟随她回到了先前的厢房。
黄衫女子轻轻推开门,朝里头微微一鞠躬,“小姐,林公子到了!”说完朝林箫微笑点头,示意他赶紧进去,自己则转身站立在门口随时候命。
林箫不知道这几位姑娘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也懒得多想,抬起脚再次迈入厢房,青衫小姑娘随即过来将门轻轻扣上。林箫抬头望去,只见有个身着水蓝色衣衫的少女正背对着他站在里头。少女体态匀称,长发飘逸,林箫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少女缓缓转过头来,林箫定睛一瞧瞬间惊呆了,只见她秀美的脸蛋似那刚出水的芙蓉一般,肤白胜雪似乎吹弹可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璨若星辰,高高的鼻梁秀致挺拔,樱桃般的小嘴更是娇媚无比。林箫看得呆了,心道恐怕这天上的仙女也未必如此清丽绝俗,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