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看见了,我们这群人仅仅是来熟悉未来的场地,牟光荣就敢纠结人来围堵我们?现在不打压一下他嚣张的气焰,等开业后,他三天两头来寻衅滋事,影响生产经营,咱们这生意还怎么做?”
牟勇读书多、脑瓜子也好用,这种事他是想得明白的。
他气不过的是,陈望竟然没和他商量就自行其是,而且纠集的都是一群社会闲散人员。
“难道你就想以暴制暴么?没有其他方法?村里现在我征集到的支持超过了7成,有54家都同意将这里改建成客货运场,有这些人的支持,还不够吗?什么事不可以坐下来谈?况且,你召集一群有前科的人员,是来干嘛?你要混社会当老大?”
这话很是书生意气,他的口吻明显是瞧不上那群混子。
陈望暗笑,正所谓书生造反、十年不成,若是样样事情都规规矩矩办,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成事?
对付流氓地痞,就得比他们更流氓,后世有一句话叫:能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师兄,咱是搞的客货运场,货运业务需要押车员啊。这世道,路上可不太平,尤其是长途,到处都有车匪路霸。若是丢了一车货物,可够得咱们赔的。先不说这个,说说你在国土那里跑的手续怎么样了。”
陈望不想再和牟勇纠结这个问题,这牟勇哪哪都不错,有知识、有见解、执行力强,就是是非观有些偏执。
他想将这个话题转圜过去,哪料到牟勇揪着他不放,面露苦涩。
“你今天搞这么一出,打的又是我的宗亲同族。你这等于是分化我尧南的牟家,你让我如何在村里抬起头来?”
听了这话,陈望一下子想通透了,原来牟勇心中最大的症结在这里啊,是怕村里人指指点点,这和上一世的自己有啥区别。
若是什么事都在乎别人的看法,这人活着就太累了。
不过陈望并不打算开解他,有些事,得靠自己才能解开,他自信满满地摇头朝着牟勇笑着。
“师兄,这事你太多虑了。你想想,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咱老百姓图的是啥?不就图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归根结底,就是钱啊。只要你能带着他们挣到钱。哪会有人背后对你指指点点,恭顺都还来不及。”
“再说了,我说送五个铺面十年的租金给你们村,你没看见当时那些村民的表情?勇哥啊,别考虑那么多,要想让他们闭嘴,就用钱塞住他们的嘴巴。”
这道理,牟勇是懂的,和陈望合作的目的本来也是为了带领村民挣钱。
选择陈望、拒绝杨继祖,是因为两人想做的产业不同而已。
他沉思了片刻,暂时将此事翻篇过去,接着他把土地转让手续的事简单和陈望沟通了一下。
这时候国家还没成立土储中心,并没有由官方来收储土地。
完全可以在不违反相关法律法规的情况之下,在国土备案,进行土地转让。
牟勇走的就是这条路子。
他是用村支书、村集体决策的名义和陈望的公司进行转让的。
土地价格也根据国土部门的评估来议定,这笔费用得由陈望公司支付。
“陈望,这片土地一共七百六十三亩,若是出让的话,单价大概是1800元一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租赁,若是选择租赁,这个租赁价格我就要回村开会,集体议定。一年的租金不会超过80元一亩。”
听了牟勇的话,陈望快速在心里算了笔账,一次性买断,就得支付接近一百四十万元。
租赁的话,一年不到七万块钱,看着似乎是租赁划算。
然而掌握未来咨询的陈望知道,往后的几十年,土地价格会呈现几何级数的恐怖增值的趋势。
一百四十万啊,陈望有点感叹,幸好刘尚进答应放款一百九十万,这下有了资金的来源。
一次性买断无外乎是资金压力巨大,却没有被后续卡租金脖子的隐患。
更何况,以后这片土地无论增值到何种程度,他产生的价值就和尧南村无关了。
怎么选,对陈望而言,不用多加考虑。
但陈望没直接说出想法,他反问牟勇。
“你觉得我们应该是租赁还是买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