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听了司马远的话目光微微下垂,愧疚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却要让父母跟着受罪,都是孩儿不孝!”
司马远用力攥儿子的手,说道:“不,怪不得你,要怪只能怪我们,如果不是当年把你弄丢,你现在还好好生活在我们身边,长乐不会有现在的为难、小轩不会有现在的怨恨,你也不用担负这些不属于你的责任……”
司止轩垂头不语,父亲说得是,如果没有当年错误,几乎所有人的命动都会改变,自己过的将会是另外一种人生,但那敢只是“如果”,事实上那个如果并没有出现,自己也无法想像另一种人生是什么样子,现在自己能做的就是认命地做自己的宰相,做这个在别人眼里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宰相、苦闷和束缚却只有自己清楚……
进到城里,官员们再次打过招呼之后被司止轩打发出去,只留下司马元百陌、程彦、程恪等亲近之人,向他们询问军前的情况。
司马元这才把刘子焦自尽的消息告诉他。
司止轩听了久久无语,半天后才说道:“没想到刘子焦竟然如此烈性,只是他死得太不值了,若是多等几天待我来到,或许他就不会没命了。”
司马低头叹气,不说别的关系,自己的侄女还是刘子焦的儿媳,身为姻亲,他更为刘子焦不值。
秦彦为刘子焦抱不平,又在叛军营中吃了太多苦,所以他对司止轩已经没有什么怜悯之心,急切地问道:“宰相,您此来是做何打算?是要监督西晟军平叛么?依老臣看,叛军现在自己到了溃散的边缘,只要稍施压力便会四散奔逃,擒这此贼人绝对是手到擒来之事!”
司止轩向司马远脸上看了看,问道:“安王对此是什么看法?”
司马远摸不准儿子的心思,小心地说道:“这个……其实臣觉得,若是能以平各的方法把叛军收服,还是不要动用武力的好,毕竟叛军也是从前西晟的人马,其中又有相当大的一部分人,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早就已经回乡务农,做平常百姓去了,若是死在战场上实在让人婉惜。”
司止轩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朕也是这种想法,无论是叛军还是硕王,都是被贼子蒙蔽,他才是罪魁祸首,若因为他一人的野心让无辜之人受到牵连,确实有悖上苍的好生之道。”
听他有宽容之意,司马远再次问道:“那当今皇上的意思呢?”
司止轩向众人看了看后目光微微垂下,说道:“皇上让我来打算先与二弟见上一面,其他的以后再说。”
听他说要与司复轩见面,司马远连忙反对,道:“丞相不可!刘大人去与硕王见面,已经有去无回,您要是……”
他说到一半忽觉不妥,便又强行把后半咽下。
司止轩看向他,说道:“安王不必担心,我不会有事的,我可以与他约好,只有和我他两个人,两方的人都不可以接近。”
“可是那也有危险!”
司止轩说道:“无妨,我意已决,况且我觉得他不会伤害我的,安王与名位其他同尞放心便是。”
他越说放心司马远却越不放心,可是儿子态度坚决,他也没办法改变,只能立刻去与刘凯等人商量万无一失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