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色彩缤纷的鱼群自由地翱翔在他们周围,那海水就好像完全不存在一般,她仍旧能够很顺畅地呼吸。唐庭若皱了皱眉,在见到那一株发着光的灵草时,更是心里多了几分警惕,这个东西定然是不简单的。
唐庭若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将死之人,等等?!她立马将自己的袖子给撸上去,那一片记忆中应该是血肉模糊的手臂竟是光洁如初,就好像全然没有发生过任何的事情一般,白皙细嫩到竟是比之前的她还要细致上不少。
若不是这全身的酸痛感清楚地存在着,她恐怕都会以为之前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梦境而已了。
唐庭若简单地用自己裙角的布料给温澜包扎了一下,随后将少年瘦弱的身体放到自己的背上,她必须要寻找如何走出这里的办法。
少年虽然已经瘦到几乎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子,但怎么说都是一个比她高出了一个头的成年男子,唐庭若的脚步略显艰难,她此时也顾不得自己这些昏迷的时日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现在的她必须要带着少年出去这个地方。
在海底的深处,距离这个屏蔽的空间不太远的地方,长着花白胡子的老人看着艰难行走着的女子,眸子里都是笑意,可那眸底深处,却全然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总让人觉得他这张脸虚假得很。
旁边用两条红色发带绑成双髻的童子拉了拉老头儿的袖子,稚嫩的声音十分软糯:“师傅,为何刚才灵草不再对他发起攻击了呢?”
分明在温澜第一次接触到灵草的时候,灵草几乎都要将他整只手都烧焦了去,可是就在第二次温澜过去的时候,灵草就好像只是一株十分普通的草药,完全没有任何的攻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