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什么话也没说,就那样蹲下把那张纸捡了起来,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到座位上,在听着周围细细碎碎的声音,听不清大家都在讲什么,但周文感觉就好像有许多蚂蚁爬上了她的心处口,悉悉索索的每只蚂蚁都咬了一口,虽然咬口不算深但却是无法忽视的。
她摆脱了这样的感觉。因为此时她正端详着自己手上揉的皱巴巴的信纸,“满纸荒唐言,”周文不经咋舌,明明纸上那么娟秀大方的字却在字里行间透露着一股子满满小家子的幼稚喜欢,她不知道,一把辛酸泪将是这张纸要为她带来的。
“周文,要上课了不知道?”严厉的声音从教室前方传来,周文因为沉溺于信中全然没有注意到周遭安静的环境。随着这声音的乍起,不知道是谁带头笑了一声,整个班级随即又陷入了哄笑与讨论中。
“安静,安静!都快拿出卷子,有些同学没有上课的心思也不知道来学校干嘛,还不快拿啊?”老师盯着周文缓缓把纸条揉皱收拾起来了,才心满意足的背过身,安置着多媒体准备上课。
课程是短暂的,不仅仅只是周文上的第一节课。但每个下课间的时间却显得尤为漫长。周文虽然听着议论她的声音渐渐消去了一点,但那也不过是一星半点。她若无其事的做着自己的事,搬书整理书,改错题......
沈听然不懂,她一点也不明白周文现在在干什么,虽然她警告了周文,但她并没有真的觉得周文会因此停下她之前所做的行为。装模做样,是沈听然对周文一早上所做一切的评价。
反观众人目光的焦距人——周文,她真的就只是干着自己的事,她究竟在想什么呢?周文隐约记得纸条上好像是要邀请一个人晚上学校小树林见,是谁来着?一个叫叶知秋的男的,应该是男的吧,不然周遭的议论声可不仅于此了吧,周文暗嘲想到。
纸条上还有问饼干好不好吃,中午一起吃饭啥的七七八八零零散散的内容。周文一想到这些就开始有点烦了,“不想这么多了,事情要来就等着它来吧。”周文的黑色签字笔在草稿纸上重重地划下一笔。事实上,她脑子里除了记得叶知秋是个学生会主席就完全没有其他印象了。
外界的人完全不知道周文其实真的不记得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她到底想什么,又想干什么,沈听然也只是在多注意了周文几眼,她可不乐意打探别人的内心想法,也懒得去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