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元年,大唐新旧两派口伐笔诛,纷争不断。新帝李政为国家稳定,大义立先帝嫡子李非凤为太子,朝中元老阮家妥协,朝堂暂时稳固。
妖族加大对边境兵力,力求啃掉人族一片城池,人族压力陡增。
人妖交界处混乱之地,一流势力如雨后春笋般陡增。
元初二年,木冬青木至尊以姑苏城外五柳池为中心,向外方圆十里成立清风山庄。
同时昭告天下人,无论修为,无论种族,无论男女,无论年龄,但有行侠仗义之心,但有惩奸除恶之心,但有不畏强权之心,皆可无条件加入。
一时间,千呼百应,人流熙攘。
……
雁溪峰山下某处小村庄之中,一个三四岁模样的俊秀男孩正和一个老头打着架。
“老不羞,你怎么就会欺负我这么小的孩子?”男孩被拽着衣领,左右来回擞动。而他也不示弱,使劲扯着老头的胡子。
“撒手!小东西,给我撒手!”老头子被疼的哇哇叫,连声喝道。
“老不羞,喜欢欺负小孩子,疼死你!”男孩得意的看着怪叫的老头,“哼,我可是练家子,你是打不过我的!”
说来也怪,当初姑苏长生偷肚兜,偷龙鱼,闹得雁溪峰鸡飞狗跳,直到没有什么再可以让他玩乐的。
师父师姐都有自己的事,很少有时间陪他,他就偷了印章打开隔世屏障偷偷下了山玩。
一到这个村庄,村民们都是惊讶的看着这个珠光宝气,富贵非凡的小娃娃。姑苏长生见有这么多新奇的小玩意,到处搞破坏,但是村民碍于他的仙人身份并没有作为。
而这老头很是彪悍,逮住他就是一顿毒打,身上的好东西不但抢了个精光,更是给他打的屁股肿的老高,三天没下床。
郁简徽得知之后又急又恼,到底是谁敢这样打她的宝贝?
等到她阴沉着脸带姑苏长生再次去到那个村子里,然后在姑苏长生懵逼的表情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当然,最后还是一顿打。
打完之后那老头还问姑苏长生想不想报仇,又递给他一本书,叫什么武道篇,姑苏长生就这样懵懵懂懂的带着挺翘的屁股,抱着一本书上了山去。
自那以后郁简徽就没让他再下来过,天天让他站在那瀑布下边练那个什么武道篇,练完还要泡药浴。
过去了几个月,他觉得自己行了,于是就发生了刚刚的一幕。
“老子是来报仇的,你他妈给我瞧好了。”姑苏长生涨着小脸,吆喝一声一拳往老头脸上砸去。
那老头子一愣,被姑苏长生的话逗得哈哈大笑,任由那轻飘飘的一拳砸在鼻子上。
“咦?”姑苏长生惊了下,“你怎么跟个没事人一样?”,以他的力气,就是一根碗口大的树枝他都可以将其砸断,为什么这老头子一点事没有?
“小东西,你还得练。”老头说着调转姑苏长生的身形,提溜着他的一条腿让他悬在空中。
“就这就下来找我报仇了?”老头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暗暗腹诽:“这小子悟性怎么这么高,才几个月就入门了,看来身体没有留下隐疾。”
“呀喝!”姑苏长生上身一上一下想要挥拳往他脸上砸去。
“诶,打人不打脸,我可没打你的脸,你怎么拳拳往我脸上招呼?”老头用掌心一下下挡住隐隐生风的小拳头,顺便还抠了抠耳屎。
“因为你不要脸!”姑苏长生怒气冲冲的又是一拳挥来,自己仍然被玩弄于股掌之间让他很是不爽。
老头见玩也玩够了,准备再好好修理他一顿,“我可不是真打你,而是一种锻体的手段,说来这世上也就我会。”
“放你娘的屁,想打我还编个理由,你个老不羞!”姑苏长生闻言就是满肚子火,你管三天下不了床叫锻体?
“武前辈,差不多得了,他的伤还没痊愈。”这时,一位冷韵幽香,清清冷冷的女子踏破虚空而来,心疼地看着被倒起来打的姑苏长生。
“师父,你干吗喊这个老不羞前辈,他就是个只会欺负小孩的人渣!”姑苏长生一看师父来了,腰杆也硬了,趾高气扬的说道:“老头,我劝你赶紧给我放下来,要不然我师父让你好看!”
“丫头,你瞅瞅给他惯成什么样子了?这要是长大了,说不准就干那欺压民女仗势欺人的勾当来,这要让他那位嫉恶如仇的义父知道了,指不定你们俩还能不能再见面。”老头子吹胡子瞪眼,对这个女子一心不满。
郁简徽闻言猛地脸色一白,秋水瞳中惶恐一闪而逝,她在雁溪峰上一家独大,长生闯的那些祸别人也是敢怒不敢言,现在听人一说,这才发觉她对姑苏长生惯到了什么地步。
本以为自己对他凶一些更好管教他,但长生修炼时受的苦又让她有了一些愧疚心理,于是在其他方面都是无止境的满足他。
想吃龙鱼?一个月一条。
偷肚兜被逮住了?往往她亲自出面摆平。
因此在姑苏长生的认知里,只要不惹恼了师父,什么事他都能干,从而也养成了不可一世的乖张性格。
“明白了吗?我和他的因果也该了了,最后给你提一点忠告,棍棒底下出孝子,寒门之中出贤士。”老头子严肃万分的向郁简徽叮嘱道,随后瞬间消失不见。
“哎呦!这老不羞!”姑苏长生啪的一声脸先着了地,顿时痛呼出来。
“师父,你怎么不帮我报仇呢?”姑苏长生抬头向师父看去,却发现师父闭上了双眼,胸前剧烈的起伏着。
“若是自己培养出来了一个纨绔子弟...”,郁简徽不敢去想,如是真有那一天,自己得担多么大的责任。
她也想自家的长生成为一个不被别人讨厌的人,若是有一天他的身旁没有了可以依赖的存在,他这样无异于慢性自杀。
“跟我走。”郁简徽也不去看他,转身便向雁溪峰山脚走去。
姑苏长生嘴一扁,他听出来了师父其中蕴藏的怒气。
“完蛋了。”他心中哀嚎着,但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嘿,小子,敢拽老夫胡子,以后有的是你好受的。”
与此同时,远在天边的一个老头子心情颇为愉悦,嬉皮笑脸的半点没有先前的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