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棵参天的柳树伫立着,像卫士一样拥护着中间的泥塘,这里也得名五柳池。
微风吹的树叶沙沙作响,一个男人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泥塘外,长发飘舞,俊美无俦,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他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不知在祈祷着什么,片刻之后,微微叹了口气。
这只是凡间平平无奇的几棵柳树,他也不过是取得心理安慰罢了,人总是贪心的,他抿了抿嘴唇,苦笑着随风消逝。
与此同时谁也没有发现泥塘的中央隐隐约约有个小孩摸样的躯体在不断凝实,不过,很慢很慢。
三年后,南国,姑苏城,五柳池旁。
“这个东西怎么又来了,烦不烦,让不让人睡觉了,天天在那絮絮叨叨的。”泥塘里的某个存在对着外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发着牢骚。
泥塘外的那个男人自然是三年前的那一人。
这三年来他风雨无阻,不差毫厘的同一时分来到这里进行祈祷,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他的长发用着一条蓝色的丝带束着。
他的双手也不再合十,只是悲戚的望着参天的柳树,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阿曼,咱们说好的云游四海,白头偕老,你怎就这样狠心离我而去?当初你急着想给我生个孩子是不是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天,你好狠的心,咳咳。”他的脸上突显一抹异常的潮红,随后又变得无比苍白。
他病了,但是心病,没法治。
“阿曼,等到尤儿长大成人,我就...咳...咳咳。”他急剧的咳嗽,终于咳出一团血污来。
泥塘中的“泥团”听着嗡嗡作响的外界,心烦不已。它看不真切也听不真切,就好像有一层空气墙一般,任何声音传来都会被分解为最原始的声波,“这东西,真他妈的烦。”
可殊不知,这是它接受外界信息最迅捷的天赋。
不多会外边的东西一挥白袍便消失在原地。
翌日,姑苏城富贵酒楼中。
“小二,一碟豆芽,一碟嫩豆腐。”
“好嘞客官,您慢坐,菜马上就来。”小二热情的回应着他。
“掌柜的,那木先生来了。”王小二悄悄跑到前台掩着嘴说道。
“行,你跟着我,我亲自去招待这位。”
掌柜的膀大腰圆,妥妥的财主,刚起身又愣了愣,回身沏了两杯茶端着向楼上走去。
“哎呦客官,您瞧瞧您这每次都是神仙一样就到我这小店里了,每次又走的神鬼不觉,我这真是招待不周。这样,这顿我请了,您放开了吃。”掌柜的谄媚的笑着,脸上的肥肉都挤出一条缝来。
那木先生愣了愣,若有所思地看着这掌柜,话说来这也有三年了,这掌柜扣扣搜搜那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行啊,掌柜的那就请便了。”
掌柜的明显一愣,“额,这...这。”
他连忙转过头着头低声问着王小二,“他都点了些什么?是不是还是往常一样的?”
他本以为这位主清清冷冷的不食人间烟火想着九成是不会答应的。
“对,还是豆腐豆芽。”小二给了个眼神示意掌柜的不要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