矗立碣石之上，片刻，又消失在眼前。

相继，一根朴实无华的木棒破空而出。

不知所起，不知所终。

……

……

湖边溪旁，一身影从虚无中凝聚。

“你呀！终于破境啦！”

“不错。剑道之六境，我称它为‘空玄’。”

“人空不落此界中，玄剑降斩此界人。好一个‘空玄’，好一个‘剑圣’啊！”

虚髯老者哈哈笑道，不知是否因为嘴里塞满了肉片而导致的嘟囔含糊。

“拜见剑圣！”很慢很慢的中年慢慢放下手中的刀，缓慢的行礼道。

柳白微微欠身，淡淡笑道：“书院二层楼的大先生，书院的无距。

传闻大先生虽然十三岁开悟，三十岁才到不惑，但是三个月就得以进入洞玄，当天傍晚观暮云再入知命。

朝闻道而夕入道。

就连夫子都自叹不及。

三天后再破五境达到无距，成为天下最快。”

李慢慢慢慢的开口道：“剑圣过奖了，我可不会打架。若论起杀力来，剑圣当举世无双！”

“好啦，李慢慢你再这么慢，我这老人家就快饿死啦！”虚发老者嘟着嘴。

“马上就好啦！再等等。”破袄中年人缓缓说道。

“来，剑圣。一会会就能吃上美味了，不若先尝尝我这美酒！”夫子向杯中倒入些许美酒，酒液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落入杯中。

柳白信手接过酒杯，如品香茗一般缓缓饮下。

“都说剑圣不饮酒，不品茶，而只喝水。如今一见，竟名不符实呀！”夫子挪揄的笑道。

“酒色乱人性，茶气夺人锐，唯水静人心。但那是先前的剑圣，而如今却是‘茶酒杯中饮，何以扰心静’的柳白。”柳白微微一笑，淡淡的说道。

夫子抚掌大笑，普天之下竟无一人如柳白胆大。竟能在昊天的眼皮底下遁入彼界。

“你破六境之路，如同孤身一人行走在剑道前沿。更何况被昊天盯上，更是如履薄冰。既无先贤开路，又无同辈相助。”

“开辟剑道六境之壮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叹可敬！无愧剑圣之名，后世用剑之人岂不以你为祖邪？”

柳白婉然笑道：“夫子抬举了，书院前有夫子您八境而天下无敌，后有柯浩然七境而拔剑向天。

无论哪个，柳白我都自愧不如！！”

夫子笑道：“我已千年活世间，唯见浩然天资第一。然却也霎那芳华、昙花一现。而后又遇你，人间之道当大兴也！”

柳白微微欠身：“论天资，我何以比肩浩然兄啊！夫子折煞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