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镇西王都不是王君,骆篱便没有王君。”
话音落,白袍、白发、白面,一身儒雅高贵的中年人,甩出一颗黑乎乎的头颅。
“你安插祸害,淫乱后宫,本王愧对祖宗,今日便做了一个了断,杀了异种儿子,正式传位镇西王。”
“咯咯咯……”
尖锐的声音刺破长空,孙美美仿佛听见了这个世上最好听的笑话。
“骆宾你太天真了,你是我从外面捡的野种,连名字都是本都督起的,你也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什么?”骆宾王君用气得发抖的手,指着孙美美喝道:“你满口胡言。”
孟竺郡主是身毒列国的高族女子,肤白貌美大长腿,但养的儿子却是个黑球。
除非孟竺郡主给骆宾戴绿帽。
但是身毒高族,从来是拿低族当畜牲,这类事件几乎不可能发生。
就算偷人,孟竺郡主也只会同高族人苟且,不可能生出黑球。
士兵窃窃私语,孙美美嘲讽道:“骆宾你有病,从小就有病。要不是你有病,你还坐不上王君这个位置。”
“你不感激我,还要与我为敌,自诩为王室正统。我呸!”
“你爹就是个黑奴。
我让滇南王坐上王君宝座,让他收你做儿子,是我开出的条件之一。
滇南王让你叫过他一声爸爸吗?
你知道孟竺郡主为什么会招你入赘吗?”
“因为你有病啊!哈哈哈……”
孙美美肆虐无忌的狂笑,都尉府,督察院,都是他大都督孙美美的自家后院。
一处小小的军旗校场,就这数千银甲兵,孙美美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那些阿三以白为尊,白毛猴子、白毛象、白毛老虎、白化人,可惜孟竺郡主替你生了一个黑娃娃,你说好不好笑。”
“结果,你把亲儿子都给杀了!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
他肆无忌惮的狂笑,将丑事一桩桩说出来,宣泄着心中的积怨。
“你……”
孙美美的话,无疑击溃了自持光明正义的骆宾,也溃散了人心。
一个不正统的王君,就算传位给正统的王君,也就像小偷把赃物分给另一个人,就算是赃物易主,但赃物还是赃物。
“我是不是王君,不重要。”
镇西王拖着银枪向前,枪尖划过地面,留下一条烧灼的焦痕。
“我守望的不是王君,我守望的从来都只有骆篱。”
他抖动枪尖,挽出一团火树银花,直直指着孙美美喝道:“如今骆篱被你弄得分崩离析,骆京城里乌烟瘴气,无论你说什么,我都要将你这奸人拿下。”
“铮”。
枪头一震,一股冲天气势,犹如激光横扫天际,仿佛要把天给割开。
“守望将士听令!”
“喏!”
三千银甲齐震应诺,右拳击打左胸,发出震天巨响,誓为誓死捍卫,通天彻地。
“哈哈哈,就你们这群蚂蚁兵……”
孙美美嚣张至极,背篓里的潘九传念道:“我说王君交接完成,这里便没有咱们的事,镇西王已然接盘,你为何还不离开?”
可是孙美美传念道:“王君是少主的,咱们要做的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