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霖心中忐忑，但也无计可施，他只能把所有希望放在方霆身上。

三年前，方霆执行任务时受伤感染，一袭夜行衣的他拼尽全力跳进了卫霖的小院儿里，是卫霖用一颗消炎药救活了他，自此，相差十年的两个人成了莫逆之交。

被五花大绑送回临时关押疑犯的小帐篷时，孙博文也被带到了方霆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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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正在自家刚建好的“花池里”钓鱼，身边围着三位美人，一位夫人，而卫皇后因接待平阳公主则姗姗来迟。

众人泛舟湖上，十八米长的大船极尽奢华，俨然一处水上漂流的宫殿。

赵夫人是卫皇后提拔上来的，一向以卫子夫马首是瞻，卫子夫看准时机，遣走所有闲杂人等，只留赵夫人在一旁伺候着。

耳边失去了少女们银铃般的笑声，刘彻脸上也没了刚才灿烂的笑容。

卫子夫凑上前，坐在刘彻旁边，“陛下，皇姐方才入宫来看望，留下了一株天山雪莲。”

刘彻靠在软垫上闭目养神，情绪懒懒的回应：“那可是好东西啊，姐姐说什么了吗？”

卫子夫：“姐姐一直把卫霖当做公主府的大公子，虽不是亲生，但外人眼里，他就是姐姐的儿子，再加上卫青一直把他带在身边，这孩子也很勤勉，将来必定是个可用之人。”

刘彻嗯了一声，“皇后是想说，方霆有滥用职权的嫌疑？”

卫子夫面不改色，语气也如方才一般平和：“陛下用兵在即，这群娃娃也已经长成，您设集训营挑选人才是人人皆知的大事儿，可偏偏有人在这个时候.....”

刘彻：“皇后，朕是问你姐姐说了什么？”

卫子夫面色微红：“姐姐说，卫霖也算是年少有为，不如让他跟在陛下身边......”

刘彻忽然起身，单手抓着卫子夫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还是把卫皇后吓了一跳。

“这是皇后的意思，还是姐姐的意思？”

卫子夫愣了愣，刘彻甩开她的手腕，起身撂下一句话来：“方霆做事一向稳妥，皇后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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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霆的营区距离前方营大概十五公里，主营正中悬挂一面方字旗，子时刚过，巡逻的夜哨开始最后一次换防，孙博文已经被带走四个时辰，这期间，陈岩都已经被放回来了，只有他还没有消息。

卫霖心中忐忑不安，但碍于规矩又不能去问，只能在帐篷里转圈，一筹莫展之际，陈岩被方霆的手下押了进来。

陈岩坐在地上一言不发，卫霖坐在另外一边看着他，送他来的人只扔给陈岩一套铺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卫霖和陈岩，隔着两三米的距离，面面相觑。

卫霖先开了口：“他们都问你什么了?孙博文呢？你有没有看见他？”

陈岩只是摇了摇头，“我去的时候，只有方大人。”

卫霖：“那，他问了你什么？为什么要把你送来我这里，这不合规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