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残耶!”
梅关城楼上。
守关士兵看的发麻。
他们没人愿意下去递条子是对的。
这来和谈的红毛鬼,死的那是真的惨。
先是万箭穿心。
再是被乞活军一枪扎了个透心凉。
最后。
一颗脑袋孤零零的被长枪顶着,要多渗人就有多渗人。
更令人震撼的是。
这陡峭的路。
乞活军居然还能骑兵行军!
并且速度还不慢,马蹄声有种轰鸣感。
极速冲着城墙下面而来。
该说他们是真不怕被摔死啊!
那种恐怖的压迫感,实在太强了。
城上守军纷纷喘着粗气,眼睛开始通红。
仿佛赶路来攻的是他们,而不是乞活军一样。
眨眼之间。
乞活军便是到了城下。
“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开城门?”
沈炼叫门。
“你们在为谁卖命?吃空饷的将军?还是躲在后头的官僚士绅吗?他们眼中,你们只是蝼蚁,死了便死了!”
上面的守军明显的开始慌乱,乃至惊慌失措。
他们的守将已经怒吼了几次开火。
早在乞活军骑马爬小路的时候,就该是最好的开火时间,那里根本避无可避。
然而直到沈炼来到城楼下,还是没人动,此刻人心已经散乱。
就连基层军官都不敢指挥。
因为,那可是乞活军!纵观全史也是最残暴的!
本来,他们就知道很多事。
随着乞活军的到来,那种种事迹更是一路传来,疯狂传播。
真的开火,就没有回头路了。
一个个都得惨死。
但凡抗武王天兵者,满门诛灭,连贱籍都没有资格!
死,都死不痛快。
因为武王最喜欢铸景观了,只要砍了脑袋,就要拿去铸京观,入土为安都是做梦。
大家不少都是有老婆孩子了的。
怎敢拼命。
根本无心守城!
老早就准备好了白旗!
顷刻间,由下带头,白旗挂起。
“恭迎武王天军!”
“我等早就盼望武王来扫清污秽,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有口才好的高喊。
其他的应和。
梅关守将愕然。
早先他可曾大发饷银,那时不是说好了生死与共吗?
面对乞活军的劝降。
他本来都准备好了说辞来强大士气的。
结果现在一切成空。
直接就被卖了。
那些蝼蚁一样的小兵,此刻还果断拔剑,砍向他的亲兵。
“别砍我!我也憧憬武王!”
他的亲兵中有人喊,将矛头也对准了自己。
守将根本来不及逃跑,就被他的一干亲信给五花大绑,逼着跪在地上,等待纪尘入关。
“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能给条活路吗?”
“要我们死,也请让我们入土为安吧,无上的武王啊........”
关中守军皆跪在道路的两旁,忐忑的求饶。
“这就是残暴值高的好处。”
纪尘满意地点头。
看见没。
虽然这些小兵而今都知道,投降可能也是个死。
但还是毅然决然的投降了。
无他。
全因反抗可能会得来的酷刑,祸及全家,比死更难受。
“未有作奸犯科者,自有活路。”
沈炼开口,让他们心安。
“而今,武王心善,若有作奸犯科,只要轻微,那么便只需要改造。”
这也算是一种无奈。
这些都是壮劳力,实在有些杀不起了。
地盘扩的太大,需要他们去开荒,去生产。
还有新兴的工厂,也是需要人的。
用老百姓不太好,因为按将军大人的话说,现在一些工厂安全不过关........
“改造?不会是进重生池吧?”
这一句改造,却是将这些人吓的发抖,守将的昔日旧亲信,更是吓得要尿一裤裆。
因为他们可能属于作恶多端!
“放心吧,是很普通的劳动改造。”
沈炼再补充。
“来此告罪吧,不许隐瞒,说谎,否则一旦查出来,统统重生池雅座,不要在我乞活军的手段面前作死。”
沈炼开始进行善后工作,对坏批进行清算。
“这家伙居然敢不第一时间开城门。”
纪尘的眸光聚焦在了瑟瑟发抖的守将身上。
很快。
全场便是闻到了一股恶臭。
守将屎尿一裤裆了。
纪尘的压迫力当真慑人。
“我们要把他好好炮制,让其他顽抗者看看下场。”
纪尘轻描淡写地下令。
“关于他的亲信,没投也酷刑,投的早的,就给个痛快吧。总之我不需要活口。”
“是。”
纪尘进入梅关的第一件事,既不是查看城中府库库存,也不是安抚百姓,而是将守将先投的亲信剁了脑袋。
但就这样。
他们还得谢纪尘呢!
因为纪尘没说要清算他们的家人。
哭死,武王真的太温柔了!
用这点头,垒了个小小的京观。
宣告梅关落入纪尘之手。
之后,也没有急着第一时间前进。
关中账本,记载等搬到纪尘面前。
同时,纪尘也掏出了死去红毛鬼带来的书信。
他想看看,脑残NPC又给了他一个什么投降条件。
开头,中规中矩,开始扯关系,谈交情。
说什么他们当初也帮大明北上打后金.......
看着看着,纪尘便是黑了脸,之后所提,唤醒了他脑海中的残酷殖民史。
这些红毛鬼是真敢提啊!
当他大明还是大清啊?
居然想从他手里要租界!
虽然租金是原历史线上,给大明和大清的一百倍之多。
但他娘的也就五万两银子!
是的。
历史上,葡萄牙给大明及其之后的大清,租澳门的租金只有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
就五百两银子!
这种情况还给租借。
那当真是没有骨头!
或者说他们只是坚定执行‘宁予友邦,不给家奴’的国策。
后来。
就是五百两银子,葡萄牙都不想给,要求螨清豁免地租银。
螨清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