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冷笑着看向余瑶,果断的将画面亮向摄影师,安然同时冷声道:
“不好意思余瑶,你的人品我信不过。”
想息事宁人的主持人:“……”
余瑶瞬间癫狂了起来,朝安然扑去,余瑶只想掐断安然的喉咙,余瑶怒视着安然,歇斯底里的喊道:
“毁掉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余安,做人留一线懂不懂!”
“不懂。”安然声音漠然。
如果是别人,她真的不介意留一线,可面对余瑶,她不想做了好人,最后却被余瑶一脚踩到了泥里。
安然想着轻易的将余瑶制住,冷声道:
“我们认识很多年了,这些年我一直看着你诬陷蓝馨妍,蓝馨妍原谅你多少次,你道歉过多少次我早就记不清了,余瑶,在我这里,翻脸比翻书还快的你,信誉早就已经破产了,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我污蔑蓝馨妍,我什么时候污蔑她了,余安,泼脏水也要有个限度。”
余瑶歇斯底里的喊道。
而安然只是顺势推了余瑶一把,就站在一旁极其冷漠的说道:
“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早上你是怎么污蔑我的,不好意思,我信奉的是以德报德,以怨报怨。”
笔落的脸早就僵了,倒是染墨忍不住劝道:
“小安,吃亏是福,你就饶了她吧。”
“哦,我祝你福如东海。”安然眼皮都不抬一下的说道。
染墨闻言整个人都不好了,吃亏是福,福如东海,以后谁在跟他说吃亏是福,他就拿福如东海噎死谁。
嗯,就这样定了。
余瑶已经崩溃了,哭着跑了出去,而节目已经完全做不下去了。
主持人站在中间表情逐渐扭曲,这破节目!
“啊。”主持人啊了一声,却发现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
主持人想着将话语权递给了安然,强撑出微笑,说道:
“你知道你这样做了之后,她将来要面临什么吗?”
“你知道我不这样做之后,我将来要面临什么吗?”安然毫不客气的反问道。
“你和她是一面之缘,我却已经在看着她的翻脸无情看了几年,你想做善人,不好意思,我不想,我不想我这个原创在日后被打成抄袭她的人,被她黑的体无完肤。”
安然说完决然欲去,染墨连忙拉住安然,道:“录完再走。”
“我现在完全没有来参加节目的心情,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才来的,可我没想到,今天早上才污蔑我的人下午就成了我的对手,还抄袭了我的作品,说真的,我被恶心透了。”
安然说罢就要离开,却被染墨再次拉住了,染墨黑着脸,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还想不想看我的名画了,想的话就别走。”
安然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漏出了璀璨的笑容,在染墨准备笑的时候,安然冷冷的说道:“不想。”
染墨的脸再次僵了。
“你不是喜欢好看的人或物吗?你说好的想看呢?你怎么能临时反悔。”
染墨在心中咆哮。
而安然神色依旧漠然。
“我喜欢好看美丽的事物,小时候不懂事,看见好看的就想得到,可现在不会了,喜欢是喜欢,但再喜欢,我也不会强求,画是你的,你愿意让我看我便看,不愿意就不愿意,我不临摹就是了。”
安然说罢在染墨惊呆了的表情中径直离去。
节目就在这种尴尬的气氛中缓缓结束。
这个节目几乎是立即就上了热搜,安然的漠然,余瑶的崩溃,主持人的僵硬脸,以及笔落和染墨的想哭的表情一起登上了热搜榜。
让全世界的人知道有一个倒霉的主持人碰上了两个把节目彻底弄垮的新人。
余瑶的歇斯底里招来了不少人的可怜,也招来了狗仔的刨根问底。
余瑶的黑历史被全挖了出来,安然的所作所为完全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
安然因为太绝情冷漠的黑料因此漂白了不少,却依旧让很多人受不了。
不少人都在说:“这余安太过分了吧,用不着赶尽杀绝吧,她这样做和毁了余瑶有什么区别。”
“真可怕啊,一个小女孩,怎么能这么冷酷,愣是把另一个小女孩往死里逼。”
“借鉴一下就这样逼一个女孩子,真是恶心。”
当然也有人站在安然这边,说道:“说余安过分的人闭嘴吧,余安过分还是余瑶过分,换你们,你们敢饶了余瑶吗?”
“明知道饶了余瑶自己就要被余瑶黑,余安自保有错?真不知道说余安过分的人是什么心态,余瑶自己作死的,余安只是在捍卫她自己。”
“那张草图你们没看见吗?余瑶那哪里是借鉴,那就是赤果果的抄袭,是女孩子又怎么了?余安就不是女孩子?”
两边人吵的热火朝天,也有人为自家爱豆叫屈,说笔落和染墨太倒霉,带的新人一个比一个坑。
两边的说法各异,不过笔落和染墨的粉丝都认为自家爱豆倒霉。
主持人的表情和尬言尬语直接被当成各种表情包,这个被上司臭骂了一顿后直接转成喜剧类节目主持人,而他的既无奈又尴尬的尬表情更是让他成了半个谐星。
等安然回到学校,安然顿时收到诸多同学古怪的眼神,而余瑶休学了。
下半年余瑶直接转校了。
依旧有人觉得安然过分,但安然不觉得,余瑶的人品摆着,安然可不想前脚做了好人,后脚就被黑的体无完肤。
而安然根本不在乎同学们的眼神,安然一如既往的学习或者画画,回到家就开始刺绣。
有过了一段时间,安然穿上自己绣出来的锦缎旗袍来到了学校。
这旗袍是最适合安然的青蓝色,旗袍上没有绣什么过多的纹路,只在领口上绣了几朵忘忧草。
旗袍一直长到脚踝,开衩开到膝盖,规规矩矩的版型让蓝馨妍眼前一亮。
“这个版型不错,少女穿旗袍,要长至脚踝,开衩不能过膝,已婚才能到大腿中,领子要规整妥帖。”蓝馨妍说着难得漏出眼热的神态。
“这花纹虽然只绣了一点点,却足见花纹的精细了,余安,你这是从哪里卖来的旗袍啊,能介绍一下吗?我高价收购。”
“我自己做的。”安然淡淡道,这可是她这两个月来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