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想着很是忧伤。
消沉的蹲下,安然把脸埋在习惯里,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废。
离忧完全没想到安然会是这种反应,愣了片刻后,离忧拍了拍安然的脑袋,低声道:
“我相信你是爱我的,我也相信我对你的爱,我觉得,只要我们彼此是相爱的,仪式什么的,不重要,毕竟我们的生命太漫长了。”
“不!”安然整个人都不好了,眼见着泪珠子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她是纠结爱不爱的人吗?
她在乎别人的目光吗?
她就想把自己嫁出去而已啊。
她容易吗她。
“我不管,你要娶我,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我就不活了!呜哇哇哇!”
安然委屈的放声大哭。
离忧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许久才无奈的说道:
“我娶,我娶,我这就准备婚期等一切事宜,一个月!不,十天之后就是我们的结婚之日。”
离忧果断的妥协,安然这才哭哭啼啼的站起来抹眼泪,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宝宝生气了,你要哄我。
目睹了一切的男仆等人看向安然的眼神都很古怪。
一个女子,竟哭着喊着要嫁给一个男子。
在这水晶圣地之上,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情吗?
从来都只有女子娶男子好伐,只有最没出息的女子才会选择入赘的,但入赘也不见是哭着喊着要入赘的,这米沫公爵是脑子坏掉了?
一时间,众多的男仆对自家少爷佩服的五体投地,做男人能做到这份上,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喂,你们还愣着干嘛?没听见离忧的话吗?回去告诉你们公爵,就说本公爵要嫁给离忧,让她派人来送聘礼。”
安然凶巴巴的喊道。
众多男仆神色越发古怪了,脸上还挂着泪珠却依旧凶巴巴的安然无论怎么看都透着外强中干之感。
给人一种男里男气的感觉。
但男仆却没胆子直接回去禀告,而是毕恭毕敬的说道:
“米沫公爵,您可是和我家公爵平级的存在,您这样……”真的不会反悔吗?
安然闻言眉毛都竖起来了,瞪着男仆,安然中气十足的喊道:
“我怎样?不许公爵嫁人啊!回去告诉你们公爵,本公爵一定要嫁给离忧,你们公爵若是不同意,我就直接生米煮成熟饭!”
男仆默了,没办法,人家米沫公爵明摆着就是不要脸面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他们这些做奴仆的还能左右一位公爵的想法不成?
男仆想着拱了拱手,回到了赛拉公爵府。
赛拉公爵只是一时气闹,才把赛拉离忧撵了出去。
等气消了,赛拉公爵就觉得不能由着离忧的性子,让离忧搬出去。
离忧既然享受了赛拉家的优渥生活,金尊玉贵的活了这么久,那他就应该为了赛拉家族的荣耀牺牲生命。
赛拉想着就听下面人说,安然的水晶修复了。
赛拉顿时笑了,安然修复了水晶就依然是公爵,看那逆子还不回来。
然而,一连数日过去,离忧直接住进了米沫国公府。
外面满是离忧不惜勾引安然的风言风语,这些让赛拉无比的气恼,却也拉不下脸亲自去压回离忧。
时至今日,赛拉大有将离忧放弃的意思。
但男仆突然回来了,还纠结的说道:
“公爵,米沫公爵让奴才来转告您,让你去下聘礼。”
赛拉险些一口气没上来,寒着脸喊道:
“下聘礼?下什么聘礼?她是有儿子的人吗?想用空话来羞辱我吗?”
“不是公爵,米沫公爵要嫁给少爷。”男仆连忙说道。
赛拉顿时愣了,啥米?
米沫公爵要嫁给离忧,一个女公爵要嫁给她的儿子。
这个世界玄幻了?
“公爵,是真的,少爷说不用仪式什么的,然后米沫公爵居然哭闹不休,非要嫁给少爷,还让我们回来告知您,让您遣人下聘。”
男仆无语的说道,一副世界观受到极大冲击的样子。
赛拉默了。
虽然安然之前的做派使得安然这个米沫公爵府就是一个空壳,可她依旧是公爵。
只要有这个名头,即便不能有最初时的荣光,也不至于太差。
再怎么样,米沫公爵也没有求嫁的理由吧。
“来人。”赛拉沉声道,无论这一切是真是假,自己去一趟,确认确认,终究是无碍的。
若是离忧能娶回米沫公爵,届时,她赛拉公爵府若说是天下第二府,又有那家敢担第一。
赛拉想着次日就换上一袭华贵的藏青色的长袍,堂而皇之的出现在米沫公爵府。
安然很不想去招待人。
但离忧坚持女主外男主内。
安然也只能捏着鼻子去见自己未来的岳母大人。
在一番寒暄之后,赛拉直接表明了来意。
“你要娶离忧?”
“不,我要嫁给离忧,你放心,我对你赛拉家的东西不敢兴趣,我嫁给离忧之后,我米沫公爵府的一切全归离忧所有,而且,我可以严格的遵守三从四德,保证对离忧永不变心。”
所以,你千万别反对啊!
离忧这蛇精病生气很难哄的。
我想嫁人不容易的。
安然想着连忙说道:
“如果您还是信不过我,我可以立下水晶之誓,如果我对离忧变心,就让我水晶尽碎,永不修复。”
赛拉闻言只觉得整个人都要憋不住笑了。
原来米沫公爵这么可爱吗?
早知道米沫公爵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她一定早早的将离忧送到米沫公爵的面前。
“来的匆忙,这枚玉佩就是第一件聘礼,后续的聘礼我很快便会送到,不过米沫公爵,既然你是要嫁的,依旧住在这里是不好的,我这就待离忧回去,还请米沫公爵好好待嫁。”
“嗯嗯,我嫁衣什么的早就做好了,你们随时可以来娶。”
安然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
哎呀,终于能把自己嫁出去了,好不容易啊。
“这就好,我一定好尽快让离忧来娶你入府的。”
赛拉说着走出去,刚巧遇到神色漠然的离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