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公主。白谲自知身份微贱,配不上公……”白谲话还没说完,年年便一把手捂上去,啜泣着撕扯着声音“我说你配得上你就配得上!”
“年年!不许胡闹!”阮帝喊道。
年年把手放下,眼中氤氲着。
贺君哲微微一笑,低声对年年道“我不介意公主招一个喜欢的面首。”声音低到只有他们三个人才能听到。“世间男子可以三妻四妾抑或妻妾成群,女子为何不可?”
年年惊异地看着贺君哲,他的眼神不似初次见面的意气风发,反而有些邪魅。
年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转向阮帝,“年年此生只会有白谲一位驸马!年年只愿与他相伴白首,一生一世一双人。”
此言铮铮,此情绵绵!
跪在一旁的白谲心中一颤,好似千万只蛹同时破茧而出,得到了外界空气的补足。他闭了闭眼睛,将泪水憋了回去。他没有这般翻覆云雨的能力,他不能这般自私。他理智撕扯着他,“小臣家中早已安排好婚事,请公主莫要深情错付。”白谲道后,一个叩首。
年年恍如晴天霹雳,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谲,白谲神色淡淡,忍住不去看年年的表情。年年将脸藏在小臂的袖子后啜泣着,众人心疼地看着她,许久——
年年整理好情绪道,“婚姻之事重大,还请可汗,父皇给年年些时间去考虑。年年累了,我们先启程回宫好吗?”
阮帝看着一旁的白谲若有所思,这小子竟是一个识时务者。这方面,年年若是有他的一半也是好的。
与漠北王告别后,阮帝一行人便起驾回宫了,漠北王说等待年年的回复。他们走之后,大家都格外注意贺君哲的情绪,可令大家意想不到的是贺君哲依旧不急不躁,还是每天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该练兵的练兵,该骑射的骑射,该玩儿的玩儿,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