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比我料想的更快。如今为师已没什么可教了，你下山去吧。”

陈旭做完收功的手势，吐出一口气，“师父，我才练了一年，就...练成了？”

“练成？小子，你还差十万八千里呢。”老道捋了捋胡子。

“你现在只是掌握了所有招式，得了形，要想得其神，达到真正融会贯通的大成境界，就必须要入世，进行大量的实践和运用。一直跟我这个老东西窝在山上可不行啊。”

陈旭深以为然。就在不久前，老道让他可以以任何手段招式袭击攻打自己。

陈旭自认为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依然伤不到自己师父的一根汗毛。

他无法想象双眼和双脚健康的师父到底有多强，更无法想象把师父逼到这种境地的那个人强大到何种地步。

“在你下山前，为师还要告诫你几点，你要牢记在心。”

陈旭郑重点头。

“第一，要低调。越晚显露实力，对你越有利。”

“是，师父。”陈旭牢记在心。

“第二，要低调。

“第三，要低调。

“第四...”

“师父您先等一下，这前三点有啥区别？”

“没有区别，人家都说重要的事情得说三遍。”

陈旭暗中流了几滴冷汗。

“第四，保命优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过你不用太担心。之前我说过，现在天底下已经没几个人是你的对手了。

“还有第五，要走正道，不要入邪路。”

“徒弟记住了。”

“好了，现在下山去吧。”老道甩了甩手。

“...这么突然吗？”

“怎么，你还有什么要收拾的？”

陈旭除了刚复活时老道给他的这一身衣服，什么也没有。

“行，我下山了，师父保重！”

“等一下。”

还未走远的陈旭回过身，“怎么了师父？”

老道要张口说些什么，顿了顿，重新说道：

“你的童男之身不要太快破去，这个社会很复杂，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陈旭感觉自己脑后多了几根黑线。

他感觉师父德高望重的形象开始崩塌了。

陈旭又要转身离开，老道双把他叫住：“徒儿啊...”

“......师父你叒要说啥”

............

老道终于像个唠叨的老妈子一样交待完了所有事，望着陈旭离去的方向，叹了一口气喃喃道：

“这份大因果你算是承下了。今后怎么样，只有天知道。”

............

二中校门口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透，郑家兄妹俩搭着那辆二八自行车几乎已经离开了县城。

郑耀坤已是强弩之末，只有右手和左腿还完好。

他和郑佳静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维持着自行车的平衡，哥哥在车上坐着，妹妹在旁边扶着，用车轮的滚动加快逃离的速度。

郑佳静经历了人生至今的最大变故。

今晚之前，她还是一个普通学生，成绩优异，前方的目标简单而明确。